這晚的郝五梅笑不出來,萬浩鵬又何嚐能夠笑得出來。萬浩鵬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餘子俊與成斯瑤的下一步計劃。
武訓隔著一張桌子坐在萬浩鵬身旁,呂漢昌則坐在書架旁與他對望。房間內靜悄悄的,就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空氣凝固了一般。呂漢昌坐不住了,他猛地直起身子,來來回回在書房中踱步。
“你能不能不在我眼前晃悠了?”武訓抬起頭,有些不耐煩地衝著呂漢昌說道。
呂漢昌卻衝著武訓也不客氣地回應道:“餘子俊和成斯瑤是衝著浩鵬來的,我能不著急嗎?!”
“你晃來晃去就能想出辦法啊?”武訓提高聲音,衝著呂漢昌不客氣地說道。
“你們別吵了。”萬浩鵬沉著地說道。成斯瑤這妮子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既然手中有自己與安妮潔的照片,如果她想要搞垮自己,隻要把這個照片往紀檢那裏一交,他這個縣長的位置還能保得住?可是她為什麼不這樣做,反而本末倒置地將這些照片給紅亞看?
萬浩鵬將這個疑惑說了出來,武訓想了想,開口道:“浩鵬,我們都太低估這個女人了。”他實在想不出來,那個美麗動人的女孩,竟會有如此陰險的一麵,真是應了那句話最毒婦人心!
呂漢昌愁著眉頭,苦苦思索了一下後,說道:“你是說她想讓浩鵬的孩子流產?”
聽見呂漢昌說這句話,萬浩鵬不由得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他把手放在大腿蹭了蹭,把手心的汗珠抹去。一個郝五梅已經夠令他頭疼得了,現在又多出來一個成斯瑤,這是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的前兆嗎?
“恐怕還不止如此。”武訓一臉地凝重地看向萬浩鵬,分析道:“你的那些照片,畢竟沒有在床上,交到紀檢委頂多是口頭批評,撐死了也就是記過,況且這種事,都睜一眼,閉一眼,對你的懲罰不會太重的,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武訓的話,猶有醍醐灌頂,呂漢昌猛然一驚地說道:“所以不如把這些照片給紅亞,女人愛吃醋嘛,而她也深知這一點。”
萬浩鵬一聽呂漢昌這些話,更加愧疚,對於蕭紅亞,的確是欠她的太多了。一個女人心眼小,證明她愛你愛的深刻。這樣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萬浩鵬卻深深地傷害了她!
萬浩鵬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恐怕還不止這樣簡單,她是一步步要毀掉我珍愛的所有,的確,這樣,報仇才痛快!”
呂漢昌無奈地搖搖頭,直視著萬浩鵬說道:“浩鵬啊浩鵬,你怎麼沾惹上這樣一個女人?”
萬浩鵬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必須盡快地亡羊補牢。他抬起頭與呂漢昌對視,詢問道:“有煙嗎?”
萬浩鵬平時不抽煙的,呂漢昌幫他找了一盒煙,萬浩鵬抽出一根,火機點燃後並沒有抽,而是聽憑它在指間徐徐燃燒,飄起灰黑色的煙霧。
“浩鵬,最近政府有沒有不順心的事?”武訓見萬浩鵬不說話,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