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葉北城一睜開眼就看到靜雅頂著淩亂的雞窩頭趴在離他臉僅僅一公分的地方,他驚悚的側過身上坐起來,疑惑的問:“你這是幹嘛?嚇死人了。”
“你總算醒了!”靜雅埋怨的瞪著他,一本正經的說:“昨晚的事你要不要跟家裏人說一下?”
“什麼事?”他完全忘記了昨晚的插曲,一臉茫然。
“就是我跟你說的事啊!”靜雅重新把昨晚那些話複述了一遍,原以為清醒的葉北城聽了這樣的話會有什麼反應,誰知道他比昨晚還要不重視。
“你別疑神疑鬼了,我在這裏住了二十幾年,怎麼就沒有發現你說的這種事?你才住進來多久?就接二連三的讓你遇到了?”
靜雅揉著心口,抓狂道:“你以為我想啊?誰他媽的想遇到這種事?搞得我心慌意亂,煩都煩死了!”
葉北城打開衣櫃拿出幹淨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一臉戲謔的調侃她:“你是自尋煩惱,我從認識你那天起,就一直想知道你的腦子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靜雅傻傻的坐在床沿,葉北城洗梳好見她還坐著不動,就提醒她:“別傻愣著了,起來收拾下去公司,今天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要開,遲到了別怪我當著大家的麵訓斥你。”
平靜的日子沒過兩天,靜雅再次成了眾矢之的。
一向身體硬朗的公公突然就病倒了,其實葉老爺除了血壓比正常人高些之外,並沒有其它疾病,他突然臥床不起,最擔心和忐忑除了靜雅還是靜雅。
她莫名的就很害怕,怕公公和爺爺一樣突然離世,雖然公公並不如爺爺那般疼愛她,她對公公的感情也沒有爺爺那麼深,但她知道,如果公公真出了什麼意外,所有的人都會篤定她就是一個掃巴星。
靜雅懊惱的吃不下,睡不著,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真的是個不詳的女人,為什麼一向風平浪靜的葉家,從她進門後就災難不斷?
葉國賢起初就是感到胸口悶,吃不下飯,在醫院住了一周後,醫生診斷說血壓高引起了肺部感染,讓他定期吃抗生素,出院後,還是不能下床走動,葉北城高薪聘請了一名家庭醫生,每天定時來給葉老爺檢查身體和治療。
那段時間,葉夫人的嘴就像把刀似的,不知說了多少傷人的話,因為靜雅知道家裏的矛頭會指向她,所以每一次都避免一個人來去,幾乎成了葉北城的跟屁蟲。
對於婆婆的指責和謾罵,她不用反駁,葉北城都會替她擋回去,整個葉家,就隻有他相信,是禍躲不過,並不是因為何靜雅是掃巴星。
但是也不是每一次她都能很湊巧的和他一起回家,一起去公司,總有單獨來去的時候,當某天她一個人回家經過客廳時,一場激烈的唇角之戰拉開了。
“我說怎麼突然感覺陰氣這麼重,原來是掃巴星回來了!”
竇華月鄙夷的往靜雅身上撇了一眼,轉頭對正在玩遊戲的女兒發牢騷。
葉夢瑤放下手裏的遊戲機,趾高氣揚的走到靜雅麵前:“喂,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離開我們家?是不是要把我們弄的家破人亡你才滿意?”
靜雅冷冷的從她麵前走過,卻被她再次上前攔住。
“你想怎樣?”她直視葉夢瑤。
“我剛才問你的話現在回答我!”
“你剛才跟我說話了嗎?”靜雅疑惑的皺起眉。
“你耳聾了是不是?我說喂你沒聽啊!”
葉夢瑤冷哼一聲。
“我怎麼知道你說喂就是喊我?我的名字又不叫喂,你不喊嫂嫂也沒關係啊,但你不要跟我說些我聽不懂的,假如我喊聲笨蛋,你就知道我一定在喊你嗎?”
“你……”葉夢瑤被她戲謔的啞口無言。
看女兒吃了虧,葉夫人不甘示弱的衝上來,“狐狸精不愧是狐狸精,牙尖嘴利的,把我們葉家害得禍事連連,竟然一點愧疚都沒有,你就繼續興風作浪吧,若是哪天再出什麼無法收拾的局麵,我看北城還怎麼護著你!”
靜雅對婆婆指桑罵槐已經忍了很久,她諷刺的笑笑,故意說:“我為什麼要愧疚?我行得正戰的穩怕什麼?你要是看不慣就去跟你兒子說,有本事就讓他把我離了,整天跟我鬥嘴有什麼用?”
“你敢跟我頂嘴是不是?”竇華月火冒三丈,上前就要甩耳光。
靜雅身子一閃,躲過了她惡毒的手掌,她站在樓梯的中央,倔強的的說:“從今以後,誰也別想再甩我耳光,就是我老公的媽,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