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芊雪詫異的瞪著母親,抹了抹眼淚:“媽,你……”
“我沒事,我剛才是裝的!”
秦蘭坐起身,揉了揉僵前的腰,罵道:“這個該死的狐狸精,早晚我得教訓教訓她!”
“媽,你幹嘛要裝啊,嚇死我了!”
“我不裝行嗎?你看那女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我聽竇夫人說,她是會妖術的,在葉家把她和她女兒都打的半夜不活!”
葉北城剛結束一場會議,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他一聽是警察局的,頓時拿起外套就奔了出去。
一路飆車趕過去,到了公安局,一進門就看到靜雅倔強的表情。
“葉先生,你可算過來了,這位是你太太吧?”
一名微胖的中年警官熱情上前,指了指靜雅。
“是的,她怎麼了?”葉北城疑惑的問。
“她被人舉報私闖民宅,而且我們民警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把當事人打昏在地上。”
靜雅沒好氣的反駁:“是她自己摔的,你們這些人不會說話就別說!”
胖警官臉色沉下來,卻不敢發作,他繼續笑臉說:“你看看,你太太一下午都不配合我們的工作,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打擾了百忙之中的你。”
葉北城蹙眉走向靜雅,正當那名警官以為他要訓斥他太太的時候,他一個轉身,問:“被打的人怎麼樣?”
“人倒是沒怎樣,主要葉太太這個行為太惡劣了……”
“既然人都沒怎樣,為什麼還要把她扣在這裏?”
胖警官抹把汗:“可是,我們是接到舉報電話,要是不給人家一個交代,說不過去啊。”
“要什麼交代?我們除了錢什麼也沒有,她如果需要精神補償,那請隨便開個數!”
靜雅詫異的抬起頭,原本還以為葉北城會當著警察的麵,質問她去了哪裏?傷了誰,沒想到他不僅沒問,還擺出了一副暴發戶的姿態,硬生生的把麵前的兩位警察給為難住了。
“不是錢的問題……”
胖警察話未說完,葉北城立馬接過去:“那就是沒問題。”
他把視線移向靜雅:“老婆,我們走。”
靜雅騰一下站了起來,她得意的把視線撇向麵前的男警,用眼神挑釁:“有本事別讓我走啊。”
當然,沒人敢攔著她。
葉北城領著她堂而皇之的走出了警察局,靜雅坐進車裏,他沒有立刻發動引擎,而是低聲問:“說吧,是不是去找楊芊雪的麻煩了?”
詫異又懊惱的轉過身:“葉北城,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去找楊芊雪的麻煩了?”
言外之意,她是那種蠻不講理,沒有原因就會去找別人麻煩的女人嗎?
“難道不是楊芊雪?那你闖到誰家,被人家舉報了?”
引擎發動,車子緩緩駛離了警察局附近,靜雅沒好氣的說:“是,我是去了楊芊雪家,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去嗎?!”
“為什麼?”葉北城不解的問。
她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把視線移了窗外,看著眼前呼嘯而過的景物,兩行清淚落到了腮幫。
久久無言,葉北城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他把車停在路邊,扳過靜雅的肩膀,沉聲問:“怎麼了?”
靜雅吸了吸鼻子,眼淚止也止不住:“北城,你知道嗎?我們的孩子不是無意間流掉的,他是被人害死的,凶手就是楊芊雪!”
葉北城愣住了,他深邃的目光即震驚又疑惑,半響才反應過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今天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我不像是自然流產,而是像吃了墮胎藥,我想了很久,才想起了流產前一天發生過的事。”
“什麼事?”
“那天楊芊雪約過我,沒有約在外麵,當時她的理由是孩子不舒服,到外麵不方便,我也沒太在意,就直接去了她家,談話的過程中,我喝了一杯她倒給我的水,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其它外人!”
葉北城低頭思忖片刻,說:“靜雅,不能單憑一杯水就認定是芊雪下的藥,她現在的立場是最不適合犯這種險的人,傻子也知道,你的孩子沒了,她的嫌疑最大。”
“可是我第二天就流產了?不是她是誰?難道是你家裏人想害我嗎?”
靜雅情緒很激動,心裏的委屈無法言喻,她不是沒懷疑過婆婆,可是仔細想想,婆婆要害也是害她,不會隻害她肚子裏的孩子…
唯一跟她肚子裏的孩子過不去的人,隻有楊芊雪。
“要我說,事情沒弄清楚,你貿然的跑到人家家裏不太好,這種事你該跟我先商量的。”
“怎麼?我跑到你舊愛家裏,你心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