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吧。”靜雅建議。

“好。”

把靜雅送回家,他再回自己家的路上,就開始思索,要用什麼方法,才讓能讓楊芊雪對他坦誠。

到了家門口,他也沒想出什麼特別管用的辦法,索性準備直接問,如果她不說,那麼明天,或許可以從石江那裏了解一點。

經過客廳,正準備上樓,保姆諾諾的跑過來,壓低嗓音說:“少爺,你去看看嘟嘟小少爺吧。”

“孩子怎麼了?”葉北城蹙眉問。

“剛才我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孩子身上被誰掐的青紫一片。”

“什麼?!”

葉北城震驚的挪動步伐,疾步走進嘟嘟的房間,他已經睡著,隻是小臉蛋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淚水……

“你看這裏。”保姆把被子掀開,露出孩子胖嘟嘟的大腿,赫然一片青紫,看的人觸目驚心!

“還有這裏。”把孩子翻個身,背部和大腿同樣的淤青,葉北城心疼難忍,雙手握拳,恨得牙齒差點咬破嘴皮。

雖然這個孩子跟他沒有關係,可他畢竟也隻是一個孩子,對一個孩子下手如此狠毒,足以見得這個人喪心病狂的什麼程度!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孩子的臉蛋,把未幹的眼淚擦拭掉,沙啞的說:“弄點藥膏給他擦擦。”

“好……”

把被子重新蓋好,他起身往門外走,想想又回頭問一句:“今天晚上家裏沒人嗎?”

為什麼一個孩子受到這樣的虐待,沒有人製止?

“樓下是沒有人,不過楊小姐一直在樓上。”

葉北城點頭,迅速上樓,砰一聲推開客房的門,楊芊雪正傻傻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

“嘟嘟身上的淤青是不是你掐的?”他厲聲質問。

楊芊雪抬起頭,木然的問:“什麼淤青?”

“你還想裝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三天二頭打罵嘟嘟,一個敢拿自己孩子生命換取不切實際幸福的女人,還有什麼滅絕人性的事做不出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掐嘟嘟了?我是打罵過他,但也隻是拍幾下屁股,有你說的那麼慘絕人寰嗎!”

“有沒有那麼慘絕人寰你自己心裏清楚,就是一個後媽,也沒你這麼狠心!如果生下他就是為了折磨他,當初幹嘛還要生,你心理變態是不是!”

楊芊雪憤怒的推了他一把,吼道:“我不許你侮辱我,我承認我為了得到你,做過一些瘋狂的事,可我再怎麼瘋狂也不會拿自己孩子出氣!我去掐我自己的孩子,我有病是不是!”

“你以為你現在還正常嗎?”

“是,我是不正常,但也是你把我逼得不正常,葉北城,你給我記住,我楊芊雪這一輩子若是毀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不可理喻!”

葉北城憤怒的轉身,踏出房門前冷冷的諷刺:“就算孩子不是你掐的,你一個做母親的,孩子被人折磨成那樣也不知道,真是可悲。”

他下了樓,見母親已經從外麵回來,便上前問:“媽,你是不是對嘟嘟做什麼了?”

“嘟嘟?我對嘟嘟做什麼啊?”竇華月一頭霧水。

“你幾點出門的?”

“出什麼事了嗎?”她警惕的澄清:“我晚飯都沒在家裏吃,要是發生什麼了,跟我沒關係哦……”

“夢瑤呢?”

“跟夢瑤也沒關係,她今晚同學過生日,比我還先出門呢。”

葉北城陷入沉思,竇華月焦急的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嘟嘟被人虐待了。”

“嗬。”她冷笑一聲,沒好氣的說:“我當是什麼事呢,被虐待還不正常啊,他那神經媽哪天不虐待他……”

聞聽此言,葉北城再次上樓,隻是已經不再像剛才那般憤怒,而是心平氣和的敲門,待楊芊雪開門後,他徑直走進去,坐到沙發上,語重心長的說:“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

楊芊雪眼圈紅腫,顯然剛才哭過。

“三年前,其實你根本沒有上飛機是嗎?雖然當天飛往澳大利亞的飛機遇難了,但我已經查過,那一天,根本沒有你的登機記錄。”

楊芊雪聞聽此言,突然變得很激動,她憤怒的吼道:“我上飛機了,我怎麼可能沒上飛機,我沒上飛機我去哪了!你告訴我啊!”

葉北城見她反應如此之大,更加篤定,芊雪心裏一定有什麼秘密,而且,是不能說,也不願說的秘密。

“好,這個問題我們暫且不談,你告訴我,嘟嘟的爸爸到底是誰?或者,這個孩子並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