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嘟嘟回自己家去了。”

“回自己家?她不是千方百計的要住進葉家嗎?怎麼會輕易就走了?”

“因為我告訴她,如果她執意糾纏,我會追究石江的刑事責任。”

她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呢,看來她對石江還是蠻有良心的。”

“石江因為她後院起火,妻子整天跟他鬧,工作又丟了,她就算再怎麼鐵石心腸,也會覺得愧疚的。”

“對了,北城,我告訴你一件事。”

靜雅想了想,準備把在鳳美漁村意外得知的秘密告訴他,有了葉北城的幫助,相信答應阿祥嬸的事應該不難辦到。

“你知道嗎?我上次出差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你想都想不到的秘密。”

咦,他怎麼沒反應,難道他對這個秘密不好奇?

靜雅抬頭瞟了他一眼,靠,竟然睡著了,太它媽過分了……

清晨,靜雅早飯都沒吃就要出門,葉北城拉住她:“你這麼早去哪?”

“我?上班啊。”

“上班不要吃飯嗎?”

“我從路上買一點,來不及了,要遲到了!”

“你那是什麼工作?現在才幾點?趕集的也沒你這麼早的。”

靜雅急著要走:“哎喲,就今天要提前過去,我出差回來主編還不知道呢,我得趕緊把材料整理一下,今天就要給他!”

“既然不知道,那就明天再去好了。”

“不行啊,做人怎麼能這樣呢,毛爺爺教導我們說,人不能活在說一個謊去圓另一個謊的混沌生活中……”

葉北城沒好氣的揚了揚唇角:“毛爺爺有說過這句話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孤陋寡聞了唄。”靜雅揮揮手:“就這樣,我走了啊,老公,拜拜,我會想你的……”

看著她逃難似的背影,葉北城無奈的歎口氣,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

靜雅其實並沒有去雜誌社,她出了家門,便拿著幾張地址,找到了尹沫。

“沐沐,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你丫的要幫忙就想起我了是吧,你說,多少天沒聯係我了?”

“哎,我前段時間去出差了,後來我公公又去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靜雅黯然的解釋,尹沫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好吧,好吧,原諒你了,要我幫什麼忙?”

“你幫我按這個地址,挨家挨戶的去打聽一下,10月15號晚上,我婆婆是不是跟她們打了一夜的麻將?”

“我靠!你有沒有搞錯,這種事你自己去問就好了啊,幹嘛使喚我?!”

尹沫鬱悶的嘟嚷。

“哎,我是不方便出馬,那些貴婦都知道我是葉家的媳婦,她們要是跟我婆婆說我私下裏查她的行蹤,那還了得……”

“那你幹嘛要查你婆婆的行蹤?人家有沒有打麻將管你屁事啊,你這媳婦也太差勁了,難怪婆媳婦關係搞不好,你要是我媳婦啊,我就……”

“行了呀你,我這麼做肯定有我的原因,你就別念叨了,幫幫忙,俗話說有困難找警察,更何況咱倆關係多鐵啊!”

尹沫拍了拍她肩膀:“大姐,搞清楚了,我可不是警察。”

“你爸不是警察嘛……”

“那你找我爸去呀。”

“暈死,你到底幫不幫呀?”

一聲重重的歎息:“不是我不幫,是你不覺得,我一大清早跑到人家家裏詢問,是不是跟誰誰誰打了一夜麻將,有點像神經病嗎?”

“怎麼會啊……”靜雅篤定的說:“我對你有信心,你隻要願意出馬,就絕對不會讓別人把你看成神經病。”

尹沫一副敗給她的表情:“好吧,好吧,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她拿著靜雅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幢環境優雅的別墅門前,按響門鈴,對著開門的傭人小聲嘀咕了幾句,片刻後,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走出來,表情似乎有些不悅,靜雅因為離的遠,也不知她再和尹沫說什麼,過一會,貴婦轉身走了,尹沫也回來了。

“她怎麼說?”靜雅頗不及待的詢問。

“她說她15號晚上打了一夜麻將。”

“真的?”

“當然真的了。”尹沫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你是怎麼問的?”

“我隻是編了個謊言,說我是午夜玫瑰會所的服務員,15號晚上她在我們那裏消費,說錢包忘帶,讓我今天過來取。”

“然後呢?”

“然後她當然不承認了,她說她15號晚上打了一夜麻將,根本沒有去午夜玫瑰,怎麼可能欠錢沒還!我就跟她說可能是我弄錯了,她還把我罵了一頓!”

尹沫恨恨的白了靜雅一眼,那眼神仿佛為她犧牲了色相一般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