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過的很好。”

她直視她,很篤定的回答。

“真的嗎?可我為什麼感覺你好像並不是很開心?”

楊芊雪眼神閃爍,吞吞吐吐的笑道:“怎麼會,石江對我很好,我過的很幸福。”

她說完,隨手理了理耳邊淩亂的長發,卻不經意間,被靜雅發現了她手腕上的青紫……

“這是怎麼回事?”靜雅震驚的抓住她的胳膊,厲聲質問。

“是不是石江打你了?”楊芊雪沉默不語,靜雅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她頓時氣的臉都綠了……

“沒有,是我不小心摔的。”

楊芊雪掙紮著逃開她的手,慌慌張張的說:“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聊。 ”

靜雅豈能放她走,她不依不饒的攔住她:“不行,你不跟我說實話,別想走!”

“真的沒什麼……”

“芊雪!”她有些生氣:“你有時候真的很懦弱,如果過的不好,就直說不好,為什麼要撒謊說自己過的很幸福?”

楊芊雪頹廢的低下頭,沉默半天,才聲音沙啞的說:“明天下午一點,我們在麗人咖啡屋見,我會跟你說實話。”

“現在不能說嗎?”

“時間已經不早了,說來話長,明天我會跟你細說。”

靜雅無奈的歎口氣:“那好吧。”

楊芊雪轉身欲走,想想又回頭懇求道:“別把遇到我的事告訴北城好嗎?”

“為什麼?”

“我不想……讓他為我擔心。”

她能說這樣的話,就說明她真的覺悟了,靜雅欣慰的同時,也感到深深的失落,為什麼楊芊雪,總是與幸福擦肩而過……

回到位子旁,她精神明顯頹廢了許多,葉北城見她愁眉苦臉,調侃的問:“怎麼?便秘了?”

“你才便秘了。”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我們回家吧。”

“不吃了嗎?你才剛吃了一半。”

搖搖頭:“不吃了。”

她起身嘀咕:“這麼傷感的音樂,聽的人心都要碎了,哪還有胃口吃的下去!”

一整個晚上,靜雅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腦子裏老是幻想著楊芊雪被石江家暴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石江看似那麼文雅有風度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對芊雪家暴?他看來是那麼愛她……

第二天中午靜雅請了二個小時的假,匆匆的趕到了麗人咖啡屋,楊芊雪已經提前來了,她正元神出竅的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眸光透著淡淡的憂傷。

靜雅走過去,輕聲喊了句:“芊雪,想什麼呢?”

楊芊雪回過神,不自然的笑笑,對服務生招手:“兩杯卡布奇諾。”

“你趕緊告訴我,石江是不是欺負你了?”

她一把抓住芊雪的雙手,急不可耐的質問。

“靜雅,你說的對,再怎麼相愛的人,也有不能分享的秘密,石江知道了我被強暴的事,他說了不介意,可事實上,他根本沒有辦法不介意。”

“你告訴他的?”靜雅有些吃驚。

芊雪搖搖頭:“不是,是我有一天晚上做了噩夢,自己不小心說漏嘴了。”

“所以他就打你了?”

靜雅凝視著芊雪手臂上的青紫,頓時氣的聲音都發顫。

“一開始他確實努力的想不去介意,把我從娘家接回去以後,我們兩人也過了些平靜的日子,我對他很好,把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想以此來回報他對我的包容,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把我對他的這種好,認為是一種贖罪,自從他知道了我被人輪間過以後,他就不再碰我,有好幾次,他想借著酒勁跟我親熱,可是到關鍵時刻,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厭惡的把我推開,然後,我們就開始分居,我便也知道,他嘴上說不介意,其實心裏很介意,我就提出了離婚,覺得這樣在一起對彼此都是一種傷害,可是他不同意,他說他剛找到一份好工作,如果頻繁離婚會有作風不正的嫌疑。”

砰,靜雅一拳砸在了桌上,咬牙切齒的罵道:“王八蛋,真沒看出來,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堅持要離婚,他一氣之下,就揚言如果我再堅持,他就把我被人輪間的事宣揚出去,讓我的生活從此不得安寧,讓我每天活在被人指指點點的陰影之下,我想到了母親,她本來精神就時好時壞,好不容易現在看我過的好她也高興,如果再受什麼刺激,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所以我忍了,反正我這輩子就是這樣了,本來就不該活在世上的人,隻是令我不能忍受的是,石江他竟然帶女人回家過夜,當著我的麵毫不避諱的親熱,我一怒之下把他帶回來的女人趕了出去,他就開始羞辱我,說如果不是我那麼髒,他也不至於找別的女人,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需要有正常的性生活,誰知道我被那些男人輪間以後,有沒有留下什麼性病之類的,我當時氣不過就跟他撕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