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姐姐你是天底下最最年輕的女士。”

“女士?田笑笑,我告訴你,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啊,當然不是啦,姐姐饒命,姐姐饒命啊。”

寬闊的馬路上,兩個如花一樣的女子,清脆的笑聲傳出了很遠很遠,讓人煞是羨慕。

很多年之後,田菲菲偶爾走過這個地方,想起曾經的爛漫與甜蜜,心裏湧上的是酸楚。

那天後來是笑笑買的單,她堅持,說是一定要請姐姐。

她說自己一直很不懂事,說爸爸媽媽走後,是姐姐挑起了這個家庭的重擔。

那樣的一些話,是田笑笑從來沒有對著田菲菲說過。

在田菲菲看來,笑笑很多時候甚至是自私的,隻知道享受,從來不知道付出。

她不知道那天的笑笑是怎麼了?

可是不管怎樣,那樣的話聽著真的是貼心,似乎妹妹一天之間突然長大了,田菲菲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因為菜錢也不是很貴,再加上前一天笑笑回家的時候自己剛剛給了她一千元錢,所以,田菲菲也沒有堅持。

因為笑笑的幾句話,再去上班的時候,田菲菲的心情真的是大好。

回到辦公室,看見了秘書室其餘的幾個人端著杯子圍在了一起,一臉的神秘,也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麼事情。

一看見田菲菲進來,幾個人立刻散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副認真做事的模樣。

田菲菲聳了一下肩膀,隻是微微頓了一下腳步,然後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她已經習慣了,她知道有人在背後對著自己的這份工作閑言碎語。

就像剛才,應該也是在說自己吧?

她知道大家都排擠她,沒有關係,她不怕。

手機響,是歐陽奶奶打來的。

“丫頭,現在可忙?”

“沒有啊,奶奶,有什麼事情麼?”

“丫頭,陪著奶奶聊幾句吧。”

呃,奶奶,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可是上班時間?不知道歐陽總裁知道我在閑聊會不會扣錢?

“好。”

與歐陽奶奶打電話,讓她想到歐陽明晨的禽獸行為,頓時對聊天失去了熱情,雖然與妹妹聊天玩鬧,忘卻了與歐陽明晨發生的不快,卻也無法麵對跟禽獸總裁有直接關係的人。田菲菲隻知道天南海北地聊著,大多數的時候,歐陽奶奶也都不說話,隻是靜靜地在那邊聽著,頂多回應一句“嗯”,“哦”,以表示她還在聽著。

田菲菲不知道歐陽奶奶什麼時候想要停下來,她已經離開了自己的位置,特意走到了洗手間。

隻是終究還是要放下手機,當她對著電話那端的那個老人說“再見”的時候,她感受到了那邊的依依不舍,心裏突然有些哀傷。

田菲菲想起了今天等不到笑笑時候的心情,想起了歐陽奶奶一個人的孤單寂寞,心頭一熱,突然朝著歐陽明晨的辦公室走去,然後一把推開了門。

歐陽明晨正在審閱文件,聽見門被用力推開的聲音,抬起頭,看到是田菲菲,臉色沉了沉。

“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倒是對自己很了解是不是?

知道自己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是不是?

田菲菲突然有些後悔。

她和他之間根本就是不平等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而自己隻不過拿他薪水需要看他臉色辦事的一個小職員。就算歐陽明晨偶爾發病的欺負,但終歸自己還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