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丫頭,記得明天是一定要過來的。”

然後又細細地叮囑了一番,這才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田菲菲的心裏是感動,那個老人,是真的把自己當做親人一樣了吧。

她一個人去吃飯,然後慢慢地晃到了自己的家門口,然後被嚇了一跳。

那門口站著的那些人,正是那天向自己要錢的那些高利貸的人。

怎麼一回事情?自己不是將一百萬給了田笑笑麼?難道田笑笑沒有將錢給他們?

這樣的一個念頭從田菲菲的腦海裏跳出來的時候,田菲菲隻覺得身上一下子冷汗涔涔。

如果真的是那樣,事情是不是已經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隻是那些人已經看到她了,再要走已經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加油,田菲菲,沒事,加油。

她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朝著那些人走了過去。

領頭的正是那個生著一雙陰霾的眼睛的男子,此刻,他看著田菲菲,眼神是陰冷。

“好像沒有到時間是不是?”

田菲菲笑著說,然後看著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如果田笑笑把錢給了他們,那麼必定會否定自己的話是不是?

“是,還有兩天,隻是來提醒你一聲。”

那一刻,田菲菲聽到了自己的心猛地墜下穀底的聲音,她隻覺得全身都開始發冷,甚至頭也開始發暈。

田笑笑,田笑笑,你是不是要將我逼入絕境才肯罷休是不是?

“好,我知道,到時我一定會準時把錢給你們。”

“我們量你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田菲菲,你說是不是?”

那人陰冷著聲音,望著田菲菲,眼神中是譏諷。

田菲菲沉默不語,對於那些人知道她的名字,她是一點都不覺得稀奇。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他們都能夠查到這裏,要查查自己不是很方便的一件事情是不是?

“是,一定,我說話算數。”

“無所謂,不算數也沒有關係,反正到時我們會找田笑笑算賬的。”

那人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著。

這算什麼?威脅自己還是脅迫自己?

隻是,田菲菲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隻覺得自己的心甚至停止了跳動。

她強撐著對著那些人點點頭。

“我知道,我全部知道。隻是希望你們下次能不能不要聲勢浩大,我還要在這裏生活呢。”

“哈哈哈。”領頭的那個人笑了,“真有意思,田菲菲,你這算不算XX要做,牌坊要立。”

田菲菲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強忍著罵人的衝動。

田笑笑,你聽見了沒有,你闖下的禍,是我替你在善後。

田笑笑,你可聽見那些侮辱我的話?

田笑笑,你可知道,我聽到這樣的話,心裏是多麼的難受。

田笑笑,我工作了那麼久,都沒有聽到過這些如此傷人自尊的話,可是,今天拜你所賜,我全部聽到了。

可是,即使自己的內心想要爆炸,也不能夠說什麼,什麼也不能說,唯有強忍著那些人將這樣的一盆盆髒水潑到自己的身上。

那個人也許是看著田菲菲的模樣有些可憐,終於什麼話也沒有說,然後對著身後的人一揮手,轉身就走。

田菲菲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她隻覺得已經沒有辦法用語言來描述自己的內心了。

心疼不已,難受不已,憤怒不已,似乎這樣的詞語還遠遠不能夠表達自己的內心。

她顫抖著手拿出包包裏的手機,然後想給田笑笑打電話。

可是,按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深深呼吸,終於打開門走了進去,做到了床邊。

呼吸,再呼吸,再深深呼吸,終於一個一個的鍵按了下去。

也不知道田笑笑到底在什麼地方,隻聽見了那般喧鬧的背景。

“田笑笑,你在哪裏?”

她慶幸田笑笑不在自己的眼前,如果,她在自己的眼前,她必定會一個耳刮子過去了的。

“怎麼?親愛的姐姐,你不是說就當沒有我這個妹妹了的麼?你不是說我和你什麼關係也沒有了的麼?怎麼又突然想起我來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

電話那端是田笑笑吊兒郎當的聲音。

“田笑笑。”

田菲菲緩緩閉眼,你到底有多麼無知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你說。”

不知道是不是她換了一個地方。

背景開始安靜了下來。

“你告訴我這個時候在哪裏?”

“怎麼?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抓姐夫啊,哦,對了,我告訴看見姐夫了,他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起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