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菲的嘴角彎了彎,“在醫院呢。”
“身體怎麼了?沒事吧?”
一聽見田菲菲在醫院,陳少君的語氣便是焦急。
“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陳少君,沒事的,是歐陽奶奶生病了,我隻是過來看她。”
田菲菲趕緊說,然後揚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這麼遲,不知道應該去哪個地方。
“好,那我過來。”
這樣說著,田菲菲甚至聽見了從那端傳來的汽車發動的聲音。
“不用了,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要找一個地方呢。”
“田菲菲,趕緊下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陳少君的語氣突然之間凝重,田菲菲不明白怎麼了,於是,趕緊讓出租車司機在旁邊停了下來。
十多分鍾後,陳少君出現在田菲菲的視線。
今天,他沒有穿工作服,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英俊挺拔。
他跳下車子,上上下下地不停地打量著田菲菲,那樣的眼神中竟然是貪婪。
田菲菲有些尷尬,她別過了頭。
良久,陳少君才長歎了一口氣。
“田菲菲,你終於回來了。”
為什麼一段時間不見,她竟然是那麼瘦了,那張臉甚至沒有自己巴掌那麼大,而眼睛卻是更加明豔動人。
真的很想要伸出手,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裏,讓自己感受到心口的充實。
可是,終究隻是長長地歎息,明明知道看著她胸口便是疼痛。
“是,回來了。”
田菲菲低頭笑了笑。
“這次不會走了是不是?”
他的眼神緊緊地鎖著了她的臉,是真的生怕下一秒,她便會消失不見。
田菲菲看著他滿臉的緊張與不安,內心沒有感動是假的。
她笑了笑,故意說:“陳少君,如果要問我再起碼也讓我進車子去說啊,你知不知道冬天的風像刀子一樣?”
陳少君終於放鬆了下來,然後繞到了車子的另一邊,替田菲菲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陳少君帶田菲菲去星巴克,剛剛坐下,他便開始發難。
“田菲菲,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要走至少也跟我說一聲是不是?就這樣突然失蹤,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麼?”
“對不起。”
是真的沒有想到要告訴他。
也許在自己的潛意識裏,她和他甚至連朋友也是不可能做的。
她想要斷了他所有的心念。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
他的眼睛斜睨著她,眼中明顯的是不滿。
“好嘛,好嘛,今天我請客,你要吃什麼,盡管點。”
田菲菲一揮手,那樣子分明是豪邁的。
陳少君卻笑了:“田菲菲,你搞錯沒有,請我也好一點吧,最起碼也要在劉氏的酒店是不是?”
“那你幹嘛帶著我來星巴克?”
“這不是這裏方便談話嗎?”
陳少君嬉笑著,然後示意服務生過來。
這個時間其實星巴克裏的人還是挺多的,隻是很多人都在靜心做著事情,偶然幾個聊天的,也都壓低了聲音。
陳少君選在角落,這個地方倒是沒有人會來打擾。
然後陳少君從皮夾裏拿出了一張支票,推到了田菲菲的麵前。
田菲菲的眼光瞥過了那上麵的一百萬幾個字,心裏泛起了暖意。
“你全部知道了?”
也許在陳少君的麵前,她能夠徹底地放鬆著自己,無所顧忌地說想要說的話。
“是。”
陳少君認真地看著田菲菲的眼。
“是我不好,竟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是偶爾碰到了接受田笑笑案子的警員,才知道田菲菲離開A市的真正原因。
那一個晚上,他獨自在酒吧坐了整整一個晚上。
他從小就不喜歡經商,他不喜歡商場上的那些爾虞我詐。
所以,他才會不惜和家裏的人鬧翻,選擇讀了警校。
他一直是嫉惡如仇的人,他看過身邊很多人被那些壞人傷害的事情。
他也一直以為,隻要自己能幹了,厲害了,必定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可是,當知道田菲菲離開的原因之後,他卻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
因為,憑著他的能力,是根本就拿不出一百萬的。
雖然那個公司裏有他的股份還有分紅,但是當初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他全部扔回了家裏。
而如果想要保護田菲菲,就必須要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