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樣,要你管嗎?”

就是討厭這個男人,怎麼能夠把“我太太要去產檢了”這句話說得是如此地溜?他又不是經常說這句話。

還有誰是他太太?

他那麼輕易地一句話就定了自己的身份,他經過自己的同意了麼?他怎麼能夠這樣啊。

“田菲菲,你非要這樣嗎?非要惹得我生氣,你才滿意是不是?”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識好歹,那一刻,真的有一種將她扔在這裏不管她的衝動,自己到底是哪個地方又招惹到她了?可是,終究卻還是不忍心。

“田菲菲,田菲菲,不要耍小性子好不好?你看看人家都是老公陪著過來的。”

說到這句話,歐陽明晨微微頓了一下。

老公?是真的是一個美好的稱呼是不是?

如果有一天,身邊的這個小女人言笑晏晏地叫著自己老公,是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田菲菲轉頭看著歐陽明晨,不明白這個那麼容易生氣,怎麼一下子突然變得脾氣那麼好。

她轉頭看著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的那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甚至還有一個女人對著身邊的男人說:“老公,你剛才有沒有聽到咱們孩子有力的心跳聲。”

“聽到了,聽到了,老婆,你辛苦了。”

那人喜滋滋地挽住了女人的手臂,然後帶著她往外麵走。

田菲菲轉頭看著這樣的一幕,眼眸中羨慕。

自己也是一個小女人,一直夢想著有朝一日,自己的身邊也能夠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對著自己小心嗬護。

隻是,自己設想了無數的結果,卻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她是喜歡這個孩子,但是她不敢來產檢,她生怕周圍的人都是幸福的,而隻有自己是形影孤單,那般的落寞,那般的孤寂是自己不敢麵對的。

這樣想來是不是應該感謝歐陽明晨。

可是,這個男人……緩緩閉眼,卻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田菲菲。”

歐陽明晨低聲催促,小女人臉上隱忍的痛苦與愁楚自己不是沒有看見,那一刻心裏是真的疼痛。

如果那個晚上,那個田菲菲來絕色找自己的晚上,自己能夠認下這個孩子,那麼所有的一切也不會是這樣吧?

隻是,上天給了自己這個機會,自己卻是沒有抓住。

所以,當自己遭受田菲菲的冷言冷語,自己也怨不得了別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醫生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裏。

細細地問了田菲菲很多事情。

田菲菲卻是內疚,因為自己甚至連大姨媽到底是哪一天結束都說不清楚,這樣的話就難以預測出孩子的出生日子。

這樣算來,自己也是一個迷糊的媽媽是不是?

那是一個濃眉慈目的老人,如同歐陽奶奶一樣的年紀,一看見田菲菲臉上的落寞,馬上說:“姑娘,沒有關係,通過B超也可以推算出一個大致的日期。”

然後開了驗血的單子,說是既然來了就不如今天建卡。

誰知道歐陽明晨一看見那麼多張單子,第一個便表示反對。

“張醫生,單子太多了,我太太那麼瘦的一個人,一下子被抽掉這麼多血,對身體是有危害的。”

田菲菲無語望天花板,這人有沒有醫學常識?就那麼一點血搞得好像有多麼恐怖一般。

“歐陽總裁,隻抽這麼一點血不會影響人體健康。”

難得那個醫生依然是那麼和藹地解釋。

“不行,今天隻抽一管,剩下的明天來抽。”

田菲菲別過頭,這人真的是那個A市家喻戶曉的歐陽總裁裁麼?怎麼會說出那麼幼稚的話?

她都替他感到臉紅,她一伸手,拿了那些單子便轉身出去了。

“田菲菲。”

歐陽明晨追了出來。

“你就在這裏等著,剩下的事情我去做。”

其實,他一個堂堂的大總裁何時做過這些事情?平常替他做事情的大有人在。

隻是,今天他什麼人也沒有叫,那是他的孩子,他和田菲菲共同的孩子,他隻想自己去做,不要任何人來替他做這些事情。

“包括替我抽血?”

田菲菲轉過頭,冷眼看著歐陽明晨。

歐陽明晨的腳步頓了頓,然後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田菲菲的臉。

“是不是怕痛?”

田菲菲不由後退了一步,然後睜大了眼睛看著歐陽明晨。

這個人,好像真的是有些變了。

隻是,當他的手撫摸上自己的臉的時候,隻覺得一陣電流穿過了自己,然後臉速地發燙。

怎麼會這樣呢?自己不是討厭他麼?

“不是。”

田菲菲生硬地說,然後低著頭,管自己大步地朝著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