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菲,在我的麵前就不需要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好不好?”

楊蝶的語氣中是憐惜,隻是看著田菲菲滿臉的疲憊,終究還是不忍心再說些什麼,然後示意她可以進去了。

是真的累極了,竟然一上了床便進入香甜的夢中,一直接到歐陽明晨的電話。

歐陽明晨今天顯然是打扮了一下,甚至那樣冷的天氣,竟然穿著一件藏青色的西裝,裏麵是一件白襯衣。

看見田菲菲上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田菲菲,然後車頭一掉,就朝著前麵開去。

田菲菲沒有想到歐陽明晨竟然帶著自己去做頭發。

那個地方自己也知道,是第一次歐陽明晨帶著自己去參加舞會的時候,他曾經給過自己一張名片,然後自己帶著楊蝶一塊過去。

田菲菲其實對那個妮子印象還是很深的,顯然對方也是,一看見歐陽明晨帶著她進去,目光閃了閃,然後便站了起來。

“歐陽總裁倒是難得有時間這麼長的女朋友。”

“妮子,是老婆,今天我們去登記。”

“哦,是嗎?”

依然是淡淡的語氣,根本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似乎這個世界什麼事情都是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妮子,再過幾天……”

“歐陽總裁。”

妮子突然提高了聲音,甚至看著歐陽明晨的眼神都是淩厲。

田菲菲有些狐疑,難得竟然敢有人在歐陽明晨的眼前這樣的表現。

歐陽明晨竟然也不惱,隻是歎息了一聲,然後別過頭。

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一些什麼?

不是沒有好奇,但是田菲菲卻還是什麼也沒有問,隻是任那個妮子替自己修剪著頭發。

一直到自己結束,妮子都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田菲菲偶爾抬起頭的時候,看見了她慘白的臉色。

田菲菲轉頭望著歐陽明晨,他倒是臉色平靜,隻是眼神一直留在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移開過。

等到坐上車子,歐陽明晨終於開口。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問我?”

田菲菲沒有說話,隻是扭頭看著窗外。

“我感覺自己來錯了地方。”

“為什麼?”

田菲菲終於開口。

“時間還早,田菲菲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

“我,我不想聽。”

是和那個妮子有關麼?他是看出了自己的異常麼?其實自己是真的不想知道,自己不敢走進他的世界。

歐陽明晨笑了笑,然後轉頭望著田菲菲。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在吃醋麼?”

“臭美。”

這樣說完,臉卻迅速地紅了起來。

那是吃醋麼?怎麼可能,自己怎麼會為他吃醋?可是,剛才看見兩個人之間的異常,自己的心裏真的是有一種酸酸楚楚的感覺呢。

“田菲菲,我跟你講講吧,登記後,我們就是夫妻了,我們應該彼此了解對方。”

夫妻?真的是一個陌生的詞眼是不是?

隻是自己做夢也想不到,到最後竟然仍舊會嫁給歐陽明晨。

“田菲菲,妮子是我從小就認識的一個朋友,一個很好的朋友。”

“青梅竹馬的那種?”

田菲菲努力笑著,心裏竟然升起一種怪怪的感覺。

“不是。她的性格本不是這樣,很豪爽,如同一個男孩子一樣。我們一起長大,和歐陽星還有幾個朋友。”

歐陽明晨的語氣突然低沉,臉色也漸漸陰霾。

田菲菲轉頭看著他,這樣的歐陽明晨似乎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歐陽星你是知道的,還有幾個朋友以後帶你認識,其中有一個叫做玄武的人,和妮子關係特別好。”

“是不是他……”

田菲菲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想起第一次看見妮子的時候,就覺得她是那樣的淡泊,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

“玄武的家裏也非常有錢,因為他上麵還有一個哥哥,所以家裏的人從小就對他的要求比較寬鬆。玄武很會玩,經常一個人背著包四處走。為這事妮子和他吵過,但是無濟於事。”

歐陽明晨說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眼神迷離。

“但是,沒有辦法,無論怎麼說都沒有辦法阻止玄武行進的步伐。高中畢業後,兩個人考進了同一所大學,並且開始同居,然後很快便有了孩子。”

“啊。”

田菲菲驚呼出聲。

“兩家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覺得既然有了孩子就應該生下來,然後便開始張羅結婚的事情。玄武提出來,最後一次出遊,為自己的旅遊人生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說是從此以後,他便要踏踏實實地做一個好男人,做一個父親,背負起肩膀上的責任。大家都很開心,其實這些年他出去,所有的人都為他擔心,而最開心的便數妮子了,整一個晚上都是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