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隻是很近的距離,幾分鍾而已,歐陽明晨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穿著寶藍色羽絨服的人。

她在那邊嗬著手,不時抬頭看著路上的車子。

歐陽明晨走過去,一把便把她攬入了自己的懷裏。

然後手摸上田菲菲的臉,便是心疼,那臉冰冷冰冷的。

“傻瓜,怎麼出來了?出來多久了。”

“沒有什麼。”

田菲菲隻是玩著歐陽明晨胸前衣服的扣子,“你不在那裏,隻是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就想著這個人今天不在,無論和誰聊天都沒有一點滋味,於是,便出來了。”

歐陽明晨緊緊握住了田菲菲的手,那是更是冷得如同冰棍。

“傻瓜,想要我回來了,告訴我一聲就好了呀,站在這裏等著,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他緊緊皺著眉心,不停地給田菲菲嗬手。

想了想,又連忙拉著她去公司。

等走進辦公室,田菲菲是真的感覺冷了,那雙手是怎麼也熱不過來。

是從來沒有這樣過,歐陽明晨想了很多方法,手還是熱不過來。

“沒事,沒事。”

田菲菲抽了出來,然後手指輕輕撫摸著歐陽明晨的眉頭。

“怎麼了?你知道的,大冬天的我手是很冷的,你不要擔心啊。”

這倒是事實,田菲菲是非常怕冷,一到冬天,那手便冷得嚇人。

正因為這樣,歐陽明晨很少讓田菲菲吹風。

辦公室裏的空調永遠是溫暖如春。

為了她方便走動,他吩咐下去,整幢樓的中央空調的溫度也很高。

而劉宅更是白天田菲菲一走出,便通風,所有的房間都通風。

不管如何,在田菲菲回家之前的半小時之前必須開啟中央空調,無論她到什麼地方,必須是隻能夠穿羊絨衫的地步。

因為她每天下午都要去看望楊蝶,所以他特意讓人給楊蝶家也裝上中央空調。

和他在一起了之後,她什麼時候吹過那麼長時間的冷風?

歐陽明晨也不說話,隻是擰著眉毛,給那個醫生打電話。

然後恭恭敬敬地如同小學生一般地應著。

田菲菲是真的感冒了。

她說歐陽明晨你烏鴉嘴,本來什麼事情也沒有,就是因為你問醫生了,所以我才感冒,歐陽明晨,我討厭死你了,是真的討厭死你了。

“好,是我的不對,是我不好。”

歐陽明晨深刻檢討,然後又忙著給那個醫生打電話。

其實田菲菲的身子骨一直很好,這些年來,感冒倒真的是少見,昨天風吹得時間也不是很長,估計是最近這段時間自己被歐陽明晨保護得太好,所以自身的抵抗能力就沒有了。

她倒是怕感冒,本身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隻是因為吃藥生怕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何況歐陽明晨弄得如臨大敵一般,弄到最後她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歐陽明晨讓田菲菲吃板藍根衝劑。

喝完了那一大碗衝劑之後,田菲菲其實已經是神清氣爽了。

歐陽明晨卻依然是不放心,拿來了幾隻大杯子,在旁邊涼著,規定田菲菲下午的指標是必須喝完一熱水瓶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