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管我怎麼樣努力,不管我怎樣做,你始終不會知道我到底對著你有多好的。

他深深呼吸,又呼吸。

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住,然後又放鬆。

“陳少君,怎麼了?”

又是那樣清澈的眼神望著自己,陳少君隻覺得自己的胸口猛地一窒,他終於笑了笑,然後從自己的袋子裏掏出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

“沒事,你看我這記性,我就是特意為這件事情來的,結果竟然還是忘記給你了。”

他將那兩張票子遞了過去。

誰知道田菲菲竟然不接,她隻是側頭看著陳少君。

陳少君的眼眸中閃過疑惑。

“怎麼了?是你很喜歡的那個樂團。他們說明年的所有活動已經排滿,所以這次機會難得。”

田菲菲低下頭,眼睛盯著陳少君手中的兩張票,竟然沒有伸出手來。

“陳少君,謝謝你,費盡心思為我弄來兩張票,一定是很困難吧。”

她輕聲地說著,甚至沒有抬頭看陳少君一眼。

陳少君的臉色慢慢地變著,甚至連瞳孔都在急劇地收縮著。

田菲菲,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們是好不容易抽出了這兩天的時間,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在背後是多麼地辛苦努力,就是想要圓你心頭的一個夢。

田菲菲,你可知道,為了他們能夠過來,我電話一個又一個,我找了好多人,我隻是不想讓你有遺憾。

每次我想要放棄的時候,眼前總會出現你那天跟我說想要聽他們一場音樂會時的神情,你甚至說死而無憾了

可是,田菲菲,你太傷我的心了,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隻是想要你快樂,想要你開心,我並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隻是我這樣的做法難道妨礙到了你了麼?

“然後呢?”

陳少君終於努力讓自己平靜,然後抬起頭看著田菲菲,臉色如常。

“我每天下午都有午睡的習慣,如果不睡覺,我可能會犯困。你也知道音樂會是那般高雅的地方,如果在那樣的地方睡覺會被別人唾棄的是不是?”

田菲菲看著陳少君,一臉無辜的模樣。

陳少君想要冷笑,他隻覺得有一腔怒火在熊熊燃燒著。

田菲菲,你真是聰明,竟然連拒絕我,也是那般的優雅。

隻是你早就知道了,我替你去要下午的票,你昨天就知道,明明是你答應了,我才去做這件事情。

現在你告訴我下午要睡覺。

田菲菲,我巴巴地將兩張票送過來,無非是因為你喜歡,不,甚至是癡迷,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這樣的一個答案,田菲菲,你是不是在耍我。

“然後呢?”

陳少君繼續看著田菲菲。

其實可以避免繼續這個話題,避免看到田菲菲的尷尬。

可是,那一刻陳少君的心裏竟然是有些忿忿不平的。

田菲菲,你都已經那樣對我了,也許在你的心目中我甚至已經是一個一文不值的人了,我何必還要顧及你的感受。

“我不去了好不好?”

田菲菲看著陳少君,幾乎是軟語相求。

如果是換做了以前,陳少君必定會不介意地笑笑,然後說沒事,沒事。

可是,今天他的心裏不舒服,是真的很不舒服,於是,他看著田菲菲,說:“田菲菲,其實這個票很難弄,你知道的,因為喜歡的人多。而且總希望給你弄前麵一些的位置,想讓你看著舒服一些,於是,托了很多人。”

陳少君隻是平靜地敘述著這件事情。

“對不起。”

田菲菲幾乎是結結巴巴地說。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買到了票子,你竟然跟我說你不去看了。”

說這樣的話的時候,陳少君隻覺得心裏的怒氣是真的控製不住了。

“對不起。”

田菲菲又說,其實確實是自己不對,自己昨天就應該拒絕的。

陳少君深深呼吸,看著她的眼睛微微泛紅,本來想要責備的話一下子咽下去。

自己終究還是不忍心看著她傷心難過。

於是他轉身,終究什麼話也沒有說,然後上了車子。

田菲菲看著陳少君的車子漸漸遠去,心裏漸漸歎息。

也許這一次自己和陳少君之間是真的完了是不是?

自己是要徹底失去這個朋友了是不是?

隻是自己卻不後悔。

手機響,是歐陽明晨的電話。

他在那邊柔聲問:“田菲菲,吃了中飯沒有?今天我有些忙,回來應該是比較遲,所以你早些吃飯好不好?”

田菲菲本來想要將自己心頭煩亂的思緒告訴給歐陽明晨聽,可是,聽著他說有些忙,她終於還是咽下了那些想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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