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歐陽明晨明著摟著玫瑰看表演,其實視線根本就黏在了田菲菲這邊,嘖嘖,瞧瞧那雙眼睛,那赤紅的是嫉妒的火焰還是不甘的憤怒?

歐陽明晨當然憤怒,為什麼他要在這裏,看別的男人摟著自己的老婆竊竊私語,還隻能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還要摟著一個危險分子假裝很恩愛?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歐陽明晨壓抑著,就怕自己克製不住爆發。明明一切都計劃的好好的,讓公眾的視線停留在他和玫瑰身上就好,偏偏他低估了自己老婆的能耐。

瞧瞧,不過幾天功夫,又是陳少君又是龐宇炫的,都來替她出頭來了。

是,他當然知道田菲菲的魅力,可自家老婆有魅力關別的男人什麼事兒啊?

看著兩人緊挨著竊竊私語了半宿,歐陽明晨真恨不得自己長了千裏眼順風耳,聽聽他們都聊了些什麼,聊得這麼開心和投契。

難道說,田菲菲真的如他設計的那樣,不再愛他了?這突如其來的認知讓他陷入了恐懼。

他原本以為,經過一係列的傷害,田菲菲會傷心的躲起來,或者不辭而別,等著事情過去,他就可以去找她,解釋清楚一切,然後田菲菲還會是自己的。

可現在看來,他要失去她了嗎?因為自己的隱瞞和自作主張?

他怎麼忘記了,田菲菲是怎樣堅強的一個女人。

“好啦,還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玫瑰嬌嗔的拍了下歐陽明晨的手臂,順勢靠了上去,委屈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劉先生,你今晚很冷落人家呢。”

歐陽明晨覺得自己嘴角抽搐,如果玫瑰再這樣對待自己,早晚都會口吐白沫,暴斃而亡,美人恩,有時候不是那麼容易消受的,誰願意誰拿去好了。

“哎喲,劉先生,您看您是什麼表情啊。我們頭可叮囑過我了,一定要照顧好您。”玫瑰冰涼的手心貼在他臉上,把他的臉轉了過來。

湊近他,“劉先生,你看向十點鍾方向。”

歐陽明晨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過去,果然看到那一行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所以,您還是克製點吧。”知道他都看到了,玫瑰收回貼在他臉上的手,沒什麼感情的說著。

歐陽明晨收斂了神色,沉著一張臉,聽主持人在台上舌若蓮花,眼神卻再也沒有落在田菲菲那邊去。

田菲菲也一直注意這歐陽明晨這邊,看到他並沒有瞧自己一眼,難免失望,也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舞台上去。

“下麵我們即將拍賣的是,歐陽集團歐陽總裁裁捐出的翡翠玉鐲一支,底價是三百萬。”話音剛落,下麵就是一片掌聲。

田菲菲臉色僵硬,看著台上的那塊玉,那是她的。她放在梳妝台裏的,一直都沒有戴過,那還是奶奶留給她的,一直都舍不得戴,一方麵是太貴重,怕磕著碰著了,一方麵是因為她也不怎麼喜歡戴首飾,隻是想奶奶的時候又拿出來看看。

可現在……

主持人舉著絲絨盒子,端到歐陽明晨的麵前,“歐陽總裁裁,給我們講幾句吧,我代表孤兒感謝您的慷慨。”

歐陽明晨臉色微變,看向田菲菲的方向,清清嗓子,終於還是開口了,“不用感謝我,要謝就謝這塊玉鐲的主人,玫瑰小姐,因為我已經將玉鐲送給她了。”

說著將玫瑰牽了起來,同時在她的手背上輕吻了一下。

田菲菲臉色鐵青,緊緊的攥住桌子的邊緣,很好很好,連主人都不是她的了,更何況是東西呢。

可那是奶奶給她的,憑什麼給那個女人,他有什麼權利。

“怎麼了,菲菲?”

察覺她的激動,龐宇炫傾身向她。田菲菲囁嚅著唇,都快哭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主持人的手裏,“那是我的。”

“什麼?你的!歐陽明晨也太過分了吧。”龐宇炫差點沒克製住自己衝上去。

那頭,玫瑰還在接受主持人的采訪,“……是的,為孤兒盡點心力是我應該做的,讓他們過個暖冬,我的心也溫暖起來了。”

“那請玫瑰小姐給我們講講這支玉鐲的來曆好嗎?”

“嗬嗬,其實也沒什麼。”玫瑰掩著嘴巴,“這是明晨送我的第一份禮物,當然別具意義,先不說它本身的價值怎麼樣,對我而言,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所以我很珍惜它,更想用它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好的,謝謝玫瑰小姐,您真是太有愛心了,那麼現在,我們就開始拍賣吧。”主持人說著,又舉著盒子走回了舞台。

“現在是三百萬,有沒有人叫價?”

“三百五十萬。”歐陽明晨深情的凝視著玫瑰,叫了第一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