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晨推秋千的動作還在繼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田菲菲,我們有多久沒見麵了?”
田菲菲的表情微微變了變,沒有說話。
“三個月又六天,我們已經整整97天不曾見麵了。”低沉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絲淡淡的懷念。
田菲菲心中微微一驚,97天?竟然有那麼久了嗎?隻是,為什麼他會記得那麼清楚?
“田菲菲,這麼久不見,你難道都沒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嘛?”田菲菲的沉默似乎引起了歐陽明晨的不悅,眉頭微微蹙起,語氣也不再那麼平靜了。
“劉先生,您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嗎?您難道忘記了,我怎麼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您現在可是有妻室的人了。請您不要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說出這麼曖昧的話語。若是讓人誤會,就不好了。”
歐陽明晨,我好不容易才將你從我的心裏慢慢的驅逐出境,你不要再對我說出這麼煽情的話,我的心會動搖的。
可是,歐陽明晨又怎麼會聽見她的心裏獨白呢?田菲菲故意疏遠的態度,讓他的心中的怒火噌噌噌的燒起來,將他的理智一點點的蠶食。
“不過才數月未見,你的口才又見長了呢。”
果然,她那尖銳的小爪子又長出來呢,張牙舞爪的模樣倒是讓她臉上的表情生動了不少。
“過獎了,劉先生,可以讓我下來了吧?”
秋千一停住,田菲菲跳下來,提起裙擺,飛快的朝宴會場內走去。
“田菲菲,你還想不想見軒軒?”
簡單的一句話,輕易的就讓她的腳下的步伐頓住。
他明顯看見她的身子僵了一下,須臾,她才緩緩地回頭,“歐陽明晨,你剛才說什麼?”
“我相信,你應該聽得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雙手環在胸前,歐陽明晨好整以暇的笑看著她,他就不信她可以熬得住。
“歐陽明晨,你把軒軒到底弄到哪裏去了?”田菲菲壓製住自己的怒氣,深吸了一口氣。
歐陽明晨邪肆一笑,唇角微微上揚,勾出一道弧度,“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他了呢。”
“歐陽明晨,你為什麼要把軒軒送到國外去?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是害怕她會帶走軒軒,然後獨自霸占嗎?
嗤笑了一聲,田菲菲迅速的將這個想法扼殺在搖籃裏。他在A市是可以呼風喚雨的人,怎麼可能會害怕。
歐陽明晨臉上的笑容倏地斂去,危險的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你怎麼知道我把軒軒送到國外去了?”
他很清楚田菲菲的能力,她是絕對不可能有那個本事查到這些的。究竟是誰將這些消息透露給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歐陽明晨,你做的那些事,以為瞞得過所有的人嗎?歐陽明晨,你到底為什麼要將軒軒送走?”提著裙擺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歐陽明晨冷哼了一聲,像一隻豹子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的走近,以身高的優勢俯看著她,“他是我兒子,我願意將他送到哪裏就送到哪裏,似乎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過問吧。”
“歐陽明晨,你別忘了,他是我兒子。”田菲菲氣得跳腳,一張臉因為怒氣變得通紅,絲質的裙擺已經在她的掌中微微變形。
“田菲菲,你也別忘了,他也是我兒子。”歐陽明晨站直身子,笑看著她著急的模樣。
“歐陽明晨,你不要太過分了。就算是上法院,我也擁有孩子的探望權,你無權剝奪。”
歐陽明晨沉吟了一聲,揚了揚眉,“唔,你說的好像也有到道理呢。”
就在田菲菲心中躍過一絲喜悅的時候,歐陽明晨不急不緩的接著道,“不過,就算你告到法院,又有什麼把握能夠爭取到探望權呢?別忘了,這裏可是A市哦!”歐陽明晨故意加重了“A”的音量,好看的眉因為笑意而微微彎曲。
“你——”
田菲菲詞窮,霎時沒有了戰鬥力。
是了,這裏可是A市,他歐陽明晨是什麼人。在A市裏,有幾個人敢和他作對?
田菲菲不再說話,歐陽明晨也保持著沉默,兩人就這麼對視著,隻有風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飛過。
許久,田菲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力道也鬆了不少。
“歐陽明晨,求求你,讓我見見軒軒。”完全沒有了底氣的聲音,裏麵透露出濃厚的無奈,更多的是心酸。
她的改變,讓歐陽明晨措手不及。他怎麼也想不到,以她那高傲的性格,居然也會露出這樣謙卑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