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頭痛欲裂的痛感襲來,躺在病床上的景同昕不由皺住了眉頭,極力想睜開沉重的眼皮,卻力不從心。
隻隱約聽到傳來了對話聲,急切的女聲問道:“醫生,我家小姐情況怎樣?怎麼昏迷了一天一夜都不醒?”
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答道:“景小姐傷及頭部,表麵並沒有傷口,根據檢查報告顯示,她的後腦勺內部有一處淤血塊,估計會產生後遺症。這要等景小姐醒來再作仔細觀察。如無大礙,留院觀察三天便可以出院的了。”
女人還是一臉緊張地拉著醫生問:“可是她一直不醒過來怎麼辦?”
“目前根據報告來看,景小姐沒有很大的問題,醒來隻是遲早的問題。”即使這個問題楊玉已經問過無數次,醫生還依然很有耐心地回答道。
“上天一定要保佑我家小姐平安無事啊!”女人聽了醫生的話,似乎又舒了一口氣,雙手合起向著天地作勢拜了兩個來回。
這中年女人是楊玉,景家的大管家,也是病床上景同昕的保姆。她為景家操勞半輩子沒有嫁人,沒有生兒育女,自小照顧景同昕的她,一直當景同昕親生女兒般對待。長年以來,景同昕已經成了她的信念,繼續留在景家就是想看著景同昕健康幸福成長。
如今景同昕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你叫她如何能不著急?楊玉繼續守著病床上的景同昕,寸步不離,希望第一時間看到她醒過來。
景同昕用盡全身力氣終於抽動了一根手指,即使隻是細微的動了一下。她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全身酸痛難耐,越睡越是疲憊而無法動彈,又似乎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中她與人打了起來,場景很混亂,人影憧憧,晃得她頭暈。在混亂中她被人突然推倒撞向了一邊,一個黑色身影快速向她飛撲過來,可是沒來得及抱住她,再然後她頭部鈍痛昏暈過去。她試圖睜開雙眼去看看他是誰,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此時細心的楊玉已經察覺到景同昕的細微動靜,臉上露出喜色,連忙叫住了正要出門離開的醫生。她激動地滿臉期待等著景同昕睜開眼睛,這個過程似乎比等一天一夜還漫長。
景同昕好不容易悠悠轉醒,她雙目迷茫,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房間裝潢極其豪華,更像是高級酒店的豪華房間,色調溫暖且布置溫馨。不是看到醫生和護士現在床邊,她大概也猜不出這是醫院。她試圖想想起些什麼,例如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卻又很糟糕很無力地認識到,她竟然一無所知,她失憶了!
“小姐,你覺得怎樣?哪裏不舒服?”楊玉看見景同昕醒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
景同昕望向眼前的中年女人,看她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但她對自己稱呼為小姐,估計她不是她的親人,那她的親人呢?
楊玉看著景同昕,發現她眼睛有點空洞恍惚,有點不對勁了。
“景小姐?”,醫生走近她,拿出小電筒為她檢查,繼續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景同昕低下頭,似在思考醫生的問題。她哪裏不舒服?好像除了頭有點痛、身體睡太久睡麻了、記不起事情,似乎也沒有別的不舒服了。景同昕不知道怎麼回答醫生,正沉思著。此時楊玉已經走開到病房門前對著門外的保鏢吩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