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從天而降,放佛是上天的安排,勾起了一步的回憶,冥冥之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那樣著急忙慌,留下的傷痛點滴成河。
看著李濤走後,一步埋頭翻著櫃子,周圍一會就堆滿了橫七豎八的東西。經過一陣翻騰後,一步終於抬起了頭,手裏顫顫巍巍的拿著一張集體畢業照。照片的畫麵上出現了微黃的斑跡,很久沒有人動過它了吧。
照片上有許多人都叫不來名字了,她站在第三排的最中間,他在她的正後方,徐悅站在她的左手邊,徐悅確實很白,白到放佛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都會反射,他當時笑的合不隆嘴。林一步看著自己當時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笑的笑的盡哭了起來。
永遠逝去的徐悅,溫暖如夏天的她,以及那些無憂無慮的笑聲。一幕幕的畫麵出現:
2005年,漫長的暑假結束,林一步與許多人迎來了自己的高中生活,未知與期待把林一步弄的夜夜失眠。
北方初秋的早晨天已經有點涼了,瘦弱的李濤穿著肥大的半袖,站在那裏蜷縮成一團,凍的瑟瑟發抖。
“我x,能不能快點,我快被凍死了”李濤朝一步大聲的呼喊。
李濤和一步上了同一所高中,這兩個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可謂是剪不斷理還亂,盡然還被分到了一個班。當李濤得知這個消息後,無奈的在背地裏說:“怎麼又跟這個神經病分在一起了。誰來救救我啊!”事實是李濤已經被一步折磨了三年,這次以為擺脫了一步,沒想到又走在了一起。
“喊什麼喊,沒看見我已經很快了嗎?”一步邊跑邊說。
李濤怒目而視,心裏的憤怒來來回回的在林一步的頭上奔跑了千百萬次。無可厚非的是,林一步次次都如此。
市五中,這是一所曆史不算悠久的學校,卻有著驕人的成績,在很短的時間裏,一躍成為了這座城市的名校。許多家長擠破了腦袋,要把孩子送來就讀。這裏出現了一位文科狀元,更是傳的神乎其神。
林一步和李濤望著學校的大門,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每一個新的環境都需要適應,以及提前過慮的擔心,心跳會隨著時間的推進,不斷的加速。
林一步的頭一路45度角斜揚上方,“找到了沒?”看著門頭上的門牌號,尋找著自己的班級。
一路跟在林一步的屁股後麵,李濤知道,總沒有什麼好事,次次被坑,這些年他被坑了無數次,卻還是毅然的站在一步的後麵,愛恨說不清,情誼更深。
看著林一步貓著的腰,李濤有些無奈,不耐煩的說:“我一路跟著你,你說你知道,現在又來問我,我真服了you了!”有些怨言,卻沒有怨氣。
一步停下來扭了扭脖子,回頭看向李濤,板著的臉快成麵板了,不禁愜意的說:“我以為?”
說到這時,一步眼神亮了起來:“找到了,在那!”
林一步歡呼的跳了起來,用手指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一個教室。正好是回頭的角度,不偏不倚的對準了林一步的眼睛,就是這麽巧。
“我說當時在一樓看看指示牌吧,你說不用。還說以你的智慧根本用不著!”李濤憤憤的說,心裏麵還是有許多的憋屈,即使現在彌補,有些事,已經改變,無法改變。
“我說用不著,你就不看?跟我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一步硬著頭皮說。
一步的肚子突然痛了起來,心裏想:早上真不應該吃這麼多。越到危急時,越是給組織拉後腿,真是沒辦法,人有三急,再怎麼急,也不能耽誤這三急。算了,還是先解決當下吧,一步安慰著自己。
捂著肚子對李濤說:“我要去上個廁所,你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