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總是在溫暖中降臨,寒冷中結束。冬天來的這樣的明顯,風吹過時,刺臉的疼痛,然後漫地的枯葉隨風而舞,片片似情,葉葉入心。日出的陽光,伴隨著微黃色,有些迷人,淒涼與孤獨相伴,是數不淨的落寞。鳥叫聲清脆入耳,枝頭上輕點而飛,鮮豔過後的悄然,寂靜的有些過分。

林一步走著走著,竟走過了學校的岔路口,來來去去的人影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個陽光下不苟言笑的女子,總是低頭看著書,取了一個與這個季節不相符的名字,夏晴天。

當他初聽到這個名字時,隻是路人的一個回眸,天天見麵,卻從沒有說話一句話,熟悉的陌生人,比陌生人熟悉,知道她叫夏晴天。

她騎著自行車從身邊呼嘯而過,不沾風塵,不挨年華,馬尾隨風飄擺,林一步露出了淺淺的笑。

“夏晴天家住的很遠嗎?”當李濤聽到林一步問這話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也不怪李濤驚訝,從開學以來,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以外,他們根本沒有與夏晴天有過任何親密的接觸,哪怕是短短的問候,但是總能在課上,看到她回答問題,然後是老師露出欣慰的表情。

小胖子不加思索的說道:“南區呢。”

李濤問:“你怎麼知道?”

小胖子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說道:“我跟她小學、初中一個學校。”停頓了一下,豎起了大拇指,佩服的說道:“說起來,這也算號人物。”

林一步問道:“怎麼說?”

關於夏晴天,在林一步的印象中,總是低著頭看書,然後不停的寫寫畫畫。在他看來,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女孩子,即使與周明爭發生碰撞的那天,她還是在那裏看著書,不寵不驚。今天不是故意的偶遇,勾起了對這個人的好奇。

胖子驕傲的說道:“年年三好學生,次次全校前三!追求者無數,從未有過緋聞。”

胖子說這話時,跟自己親身經曆似的,但事實確實如此。在胖子過去的讀書生涯中,耳邊總是不停的傳出這個女孩驕人的成績,以及各種各樣對比的說教。在他看來,這是一個遙不可攀的人,即使現在這麼近,確比隔著一座山還遠,不是一個世界的,怎麼能用遠近來形容。

李濤不信的說道:“不會吧!這麼牛?”

胖子看了一眼李濤,露出了鄙棄的表情,雙手攤開,手心向上,給人一種你信不信他也就是這麼一回事的樣子,說道:“事實擺在麵前,無與爭論。”

當林一步要繼續問胖子時,周明走進了教室,厭惡的看了一眼林一步,林一步看到周明的表情,頓覺惡心,沒有繼續開口。

李濤見林一步默不作聲,拍了拍林一步的肩膀,說道:“怎麼,他還真要把你算進去了?”

林一步猶豫了片刻,回答道:“時間都定了!”

對於事件的開始,李濤一直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可是越到後來越發現,別人都當真了,隻有自己還在嘻嘻哈哈,他怎麼也沒想到,周明是這麽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我跟你一塊去,咱們兄弟還怕他!”李濤憤怒的說。

周明和葡萄的戰爭終是無法避免,為了不被老劉知道,雙方商量了時間,約定好周五放學,廢棄的體育場來一場生死搏鬥,說的有些誇張,年輕人總有那麼點浮躁,為了各自所謂的麵子,幼稚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這場彌漫的硝煙,最無辜的就是林一步,相安無事的勸說,不清不楚中被劃進了戰爭。是非的成果,許多由來就是不講理。你不入地獄,給你的位置要給誰?

徐悅勸說過林一步,效果與之前一樣,沒有成功,反而激起了林一步的亢奮,林一步在徐悅麵前豪邁的說道:男兒身當奮勇之追進,起因禍福避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