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到門口,陸墨沉果然還沒走。
“陸先生!那個——”
男人夾著香煙的手指微動,冷峻背影沒有回頭。
麵前站著那個小男孩,點頭哈腰的,“這位叔叔,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莫名其妙把我保釋出來,但是……謝謝啊!那什麼,不要肝腎脾髒等器官的話,我就走了!”
“嗯。”男人撣了下煙灰,作勢要上車。
“您等等!”夏水水慌忙飛過來,“嘿嘿,陸先生,順個路載我們一程吧!你看她醉成這樣!”
說著,指了指夾在臂彎裏四倒八歪的女人。
陸墨沉冰著臉,顯然不樂意。
夏水水把那灘泥往他懷裏推了推,使勁拍她的臉,“卿卿你醒醒了,跟陸先生打個招呼,求他載我們——”
話沒說完,那張瓜子小臉一頭栽到男人的腰部,不偏不倚,就在西褲襠部。
夏水水一抖。
察覺到男人冷刻的臉廓緊繃。
她低頭一看,雲卿這家夥,醉死了是不是,居然摸著摸著往關鍵地方摸,還拽著晃了晃。
夏水水不能直視,臉色緋紅的轉頭,“那什麼!卿卿!你站起來!”
男人呼吸悶沉,冷冽的把她掀起來,嗓音透著夜的寒意,“還相當話筒唱歌是不是?”
雲卿露出潔白牙齒,“是呀是呀。”
陸墨沉把她往車後座一扔。
夏水水看成了,立馬上車。
一路上盯著男人烏黑淩厲的後腦勺,在想那句‘當話筒唱歌’是啥意思?
作為汙女,夏水水YY得很黃爆。
難道卿卿拿著陸先生的,那個,當作話筒,唱過歌?
艾瑪!!!
城會玩。
“咳,陸先生,就在這停吧!”路旁有家四星酒店,夏水水喝了酒都不回家,免得和蘇哲撕逼。
陸墨沉一言不發,停車。
後座哼哼唧唧,搞來搞去,五分鍾過去了,還沒下車!!
夏水水一臉血地敲窗戶口,“陸先生,我扛不起她,嗚嗚……您幫忙一下。”
男人沉著臉廓下車,單臂就足夠,拎小雞一樣把柔得不行的女人弄進酒店大堂。
夏水水拿證件開間,拿到了房卡,遞一張給陸墨沉,“再麻煩您一下,幫我扛到房間裏,嘿嘿。”
“水水唔……你還有一張沒給……啊。”被拎抹布一樣,拎進了電梯間。
雲卿靠著冰冷的電梯壁,涼快了一會兒,睜得開眼睛了,迷蒙的看到有個很高的人影站在另一邊,冷冷的,好像一坨冰山。
她眯著眼睛看了下,看到一張刀削斧鑿的臉。
她又走過去,決定再看仔細一點。
於是走到他麵前,抬起頭,迷離的眼底一片水色,腳底下鞋子一隻有一隻掉在身側,她發現了,“陸墨沉?”
男人拍掉她的小爪子。
電梯門開了,他渾身冷厲走出去,身材堅硬又昂然。
雲卿也跟著走出去,他回頭,吼道,“鞋子,撿起來。”
她回頭乖乖撿鞋子。
抱著那隻鞋子跟在他後麵,他腿好長,走得飛快,她不停地小跑著。
跑到一扇門前麵。
滋滋,他打開了,拎著她的胳膊把她塞進去。
雲卿被塞進去了,見他不進來,攀著門不讓他關上,眼睛水漉漉的,悶悶的,“進來坐會兒嗎。”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男人眯眸,寒冽之氣頓顯。
“邀請你進來坐會。”
“知道是對誰說嗎!”陸墨沉捏住她的下頜,軟軟的,恨不得捏死。
居然敢在舞池裏跳舞,讓那麼多男人圍著。
離了婚,就興風作浪,搔/首弄姿!
“你幹嘛這樣?”雲卿崛起嘴,下頜被他捏的老高,她仰頭看著他寒星深海般的眸,“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哼。”從鼻腔發出來的,一聲極為不屑的冷哼。
雲卿癡癡的看著他,醉眼柔柔,手伸出去就拉住了他堅硬的手臂。
“少來這套。”男人甩開,麵無表情。
雲卿跟纏蟲似的,喝醉了分外耐性好,跟他磨,分外的軟,又去拉他。
又被甩開。
她幹脆跳出門,一下子抱住他的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