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嗎?嗬,這個最後的王牌,我當然不會告訴你!”
陸墨沉眸底變幻,沉然如寒潭,越見凜冽冷酷。
他把季芷雅掐得雙腳翻騰,最終,把她丟抹布一樣甩到牆角。
季芷雅分外緊張怕自己摔了,更怕這個男人對她下殺手,點到為止就夠了,她哈哈瘋笑著看他。
陸墨沉心頭竄動,一股冷流,令他淩厲的短發間竟沁出了一兩滴汗。
當年,當年……
該死的他想不起。
聽季芷雅的語氣如此篤定,雲卿不能原諒他的事。
但是季芷雅這番說辭,少不了有添油加醋讓他故意亂手腳的作用。
信七分,摒三分。
他心頭自要有判斷,當年的事,他還得自己從根查起。
出來民政局,陸墨沉一身冷酷,上車後他閉著眼睛。
阿關在車門邊,看著季芷雅緩慢的扶著牆走出來,季芷雅麵色慘白,脖子上一道深紅痕跡,遠遠的站著在等誰。
阿關疑惑,回頭看車窗裏,“陸總……”
陸墨沉睜開眼,麵龐沉如水,“今天扯離婚證,白羽玲沒出現,奇怪吧,她去哪兒了?”
那帶著責問的語氣,阿關立刻繃直身體,“陸總,我查到的……白羽玲現在在美國。”
陸墨沉聞言,深邃地眯起眼,迸射出寒光,“女兒離婚的日子,不陪著,去美國,美國有糖吃啊?”
阿關低頭,“正在聯係美國那邊我們的人,追蹤白羽玲的行蹤。”
“好玩了。”陸墨沉放下交疊的長腿,從口袋裏拿出根煙點燃了,“她們國內失勢,白羽玲這個當口去美國,要麼是美國還有她的靠山,要麼就是……”
他朝著窗外深深吐出口煙圈,“要麼就是,她去告知所謂的幕後人,我和季芷雅離婚了。”
阿關恍然一悟,老板分析的深刻得多。
不然他是覺得白羽玲腦子抽,這時候去美國幹什麼。
“我會竭盡全力查她去了哪裏,看看她究竟見了誰,陸總。”
“離婚後也不要放過這對母女的行蹤,她們埋著最後一個炸彈,憑我的直覺,還會搞事情。”
陸墨沉丟了煙頭,深銳闔上眼,“開車吧。”
……
雲卿這兩天也很忙。
一邊是老爸辦理了出院,病情起伏不大,領了中藥回家修養了。
另一邊,蘇家玉也給小桃子出院了。
這病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骨髓配型,在醫院耗著,家玉的經濟條件實在有限,熬不住了。
雲卿和夏水水雖然能拆東牆補西牆的幫忙,但考慮到日後小桃子持續性的治療,也不得不考慮長久的經濟實力。
小桃子回家那天,雲卿一整天都呆在蘇家玉那裏。
那一天,小桃子特別開心,三個女人又重新聚在一塊了。
稍後,雲卿的診所也忙起來了,進入春末,四月份了,按李醫生的話說,新的一年過了五分之一,診所再不盈利,更待何時?
雲卿哂笑。
她心裏也做了一番計較。
原本和顧湛宇離婚,她打算離開S市重新生活。
後來又緊縫陸墨沉開始離婚,白羽玲和季芷雅眼下看著,勢頭沒那麼大了,被陸墨沉一番整治,氣焰消沉了吧。
或許今年,她不用急著搬家散夥,另謀出路了。
那麼診所,她還是要弄起來的,畢竟賺錢不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