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是暗的。
空氣中飄著清新潔淨的味道。
雲卿有些被動,他的吻落了下來,薄唇柔韌很炙熱,攫住她的唇吻得用力,不容抗拒。
她微微嗚咽,氣喘。
被他捉住了一隻要去開燈的小手。
身形輾轉,與他廝磨糾纏著,到了床邊,她腿肚抵著床沿,男人的長腿將她輕輕壓住。
“唔……”他的舌尖挑起她的,含了住,狂肆的在裏麵攪動風雲。
絲絲縷縷的熱氣就在耳邊,雲卿無法思考,想要推開他的力氣,也漸漸被他弄得沒有了。
吻得毫無間隙,呼吸越來越困難,她頭往後仰躲,被他壓著後腦,他更深入。
雲卿臉畔粉腮,隻能拚命的呼吸了去。
陸墨沉握住她的手,壓在了腹部,隔著褲子,她能感覺到他爆發的力量。
她往回收,他不準。
她眼底流著一層緋色,懼怕,被他吻得沒空抗爭,不覺用力。
男人的一聲悶哼,緊皺眉頭鬆開她紅紅的唇,目色灼灼地看著她,“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想要快點。”
“……”
她的心跳了一拍,羞窘,手心像是滾水拂過,垂在身側抓著褲子,不知道要說什麼,“你壓得我喘不過氣……”
“還沒壓。”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一絲邪佞沉在眼底。
雲卿咬住唇,察覺到他的手指探進了衣擺,循序往上。
衣領被拱開了,她一低頭就能看見他放肆……
暈乎乎的,被他解掉了外套。
男人在黑暗中低啞,“怎麼穿的是褲子。”
有些抱怨,因為難扯。
雲卿由著他著急,不曉得誰嘲笑她穿窄裙,有了辦公室那一次,她哪裏再敢穿。
褲子好。
這下褲子好極了。
他低低咒了一聲,總算撕完,為她套上自己的白襯衣,抱起她往屋子裏的露台走。
雲卿被他的懷抱囊括在黑色欄杆之間,他低頭吻她的肩,同時用力握住她的腰。
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要,呼吸滾燙,抓著欄杆低語,“動靜小點。”
露台是半空露天,這間房的樓上就是兒童房。
不能……
她緊緊閉上眼,喘促起來。
男人掰過她的臉蛋,深深吻住,眸子裏暗湧凶猛,聲音壓得很性感,“你看你是不是喜歡了?”
雲卿感覺到他有汗珠滴到她的肩上。
親吻掩埋住兩個人不約而同發出的聲音。
渾渾蕩蕩,仿佛飄在雲端站不穩,雲卿握住了他緊繃的手臂,竄流的熱氣在腦海裏白茫茫的,忽高忽低,又如浪過山尖,拍打的草木顫栗,理智全無。
緩緩,飄落了下來,不知多久,大汗淋漓,她迷離的抬頭,他捧著她的臉,捋開汗濕的長發。
黑眸氳暗地鎖著她。
“你別看我……”事後總是羞怯不已,她躲在他汗涔的懷裏。
“好看才看。”他還不離。
“你行了……我想洗澡。”
雖然不饜足,但考慮到她的身子,陸墨沉也隻得忍了,抱起她往浴室去,直接坐進了浴缸。
雲卿垂著眼像隻濕漉漉的貓,一次也夠她倦累。
趴在他胸口,由著他擦拭,她聽他的心跳,從前行這種事隻是身體被迫的舒服。
可現在,也有一種說不清的滿足感。
她抬頭見他蹙眉伺候的蠻認真,雖然大手大腳不溫柔,她聲音還留著沙啞,撅嘴問道,“你以前有沒有給別的女人梳洗過?”
男人低眸,“你們女人都喜歡在事後問這些問題?”
雲卿一愣,轉而掐他,“你們女人?聽你這意思還有別人問過你這種問題了?”
陸墨沉捉開他的小手,黑眸逡她,嗓音低低沉沉,“你覺得有沒有,最放心的不應該是我的身體?”
就是單獨對她那啥唄。
可現在她問的是以前。
她轉了轉眼仁,“我們六年前做這件事……是什麼樣子的?你記得嗎?”
“一些零碎的片段。”陸墨沉轉頭拿了根煙點起,轉頭抽著,眼睛裏諱莫如深,“很模糊,記得你穿過我的白襯衣,一直沒有你的臉。”
“那你怎麼確定是我?”她問。
他扯了一下她的耳朵,嗓音透著不悅,“別的女人給我生了孩子嗎?不是你是誰,應該就是你導致我後來不舉,所以餘生你都要負責任。”
雲卿聽著他霸道的說。
心裏有一點甜味,又十分委屈,“你自己都記不清了,不要妄下結論,誰知道你怎麼就不行的。聽你的話裏意思,六年後不過來找我追債。再加上有了孩子,你就要綁著我。”
她抿抿唇,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那你喜歡我嗎,陸墨沉?”
男人撣了下煙灰,眼神裏依舊是諱莫如深的,回頭看她,突然腰間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