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聲的,還是沒人說話,眉姨嚇得氣都不敢怎麼出。
雲卿無奈,到底事情還是弄僵了,老爸那麼古板的一個人,給知道了當年有個18歲的女孩給自己代孕,他這張老臉,一副尊嚴,肯定過不去。
她長籲短歎,身側有甜甜的熱香。
是男人端著一杯鮮榨的果汁過來了,掃了眼她幹燥的唇瓣,“喝光。”
雲卿抿了抿破皮的嘴角,覷了他一眼,低聲說,“謝謝,你還陪到這裏來。”
她端起來就喝,很渴,一口氣喝了大半,餘光看到阿關也給老爸送水了,陸墨沉吩咐的。
她拉著男人的皮衣袖口,走遠了些。
陸墨沉任由她拽著來到牆壁,男人性感的薄唇闔動,盯著她,“滿臉心事,想跟我說什麼?”
雲卿撓撓頭發,又是一聲歎,回頭看著老爸和眉姨,搖搖頭,嘴角也不知是笑影還是什麼,抬起的眸,亦是亮晶晶的,倒不見多少悲催,“我偷偷告訴你,可能隻有我一個人竊喜,雲逸是眉姨的兒子,最高興的是我!你難以置信吧,因為我從前就琢磨著當媒人,一度想把眉姨給我爸塞過去,你說這緣分為什麼就這麼奇妙呢?我的眉姨,就是給我老爸生孩子的女人,不是白羽玲,沒白羽玲什麼事!這麼多年兜兜轉轉,眉姨竟然還來到了老爸身邊,照顧老爸這麼久,默默地看著兒子這麼久,眉姨真偉大,這幸福也該屬於她。緣分真的是天注定呢。”
“誰說不是。”陸墨沉淡淡地口氣,那雙狹長深邃的眸光卻瀲灩著最深的墨色,低頭看她,挑起她的下頜,朝她吹氣,“你和我六年前認識……六年後,茫茫人海,我還是被你拴住了,你說緣分奇不奇妙?是不是為有情人準備的?”
她心頭一顫,可瞧他又是不正經,可那眼底又是正正經經的樣子。
她弄開他的手,“哎,扯我們幹嘛,我現在心情激蕩,你到底有沒有跟我共鳴?”
“我也就想鸞鳳和鳴。”
“……”
“行了,看得出來你高興得很,別嘚瑟,小心你爸打你,他可煩著呢。”
雲卿回頭看著老爸,細眸憂愁,“他煩什麼,眉姨那麼年輕娟秀,算起來也是他討了便宜,唉,當然這是玩笑話了。”
……
醫院裏守到十點,雲卿在陸墨沉的臉色下,還是回家了,陸墨沉給老爸安排了病房,眉姨安排了休息室,他一聲令下醫院的領導都十分重視。
不需要雲卿擔心什麼,她嘮叨了幾聲,陸墨沉不情不願地去看了一下右腿的膝蓋。
舊傷因為彈跳而複發。
雲卿堅持讓他在醫院裏躺一晚,以作為她回家的條件,某人黑著臉陰鬱的答應了,讓阿關開車仔細點送,又吩咐了一堆,回到家先聽胎心,再叫古醫生做檢查。
雲卿一一應下,實際上回到家她就累的睡著了,醫生怎麼折騰她的,她都不知道。
醫院裏,男人的病房裏,彌漫著煙草淡淡的氣息,護士也不敢阻止,因為這人脾氣不好,氣場又太強。
陸墨沉等右腿做完檢查,就給季斯宸回撥電話。
那邊季斯宸很是惱火,“我丫在會所要開幹,之前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幹嘛去了?”
陸墨沉不屑的冷笑,黑眸裏一片毒辣,“你開幹?這麼多年你幹了幾個?我麵前就不用一副種馬樣子了,我也好奇,你是不是有露/陰癖,要不全市女人都知道你有個大東西,怎麼就沒聽幾個詳細描述過和你那檔子事?”
“滾你麻痹!”季斯宸火了,突然戾氣深深,“我有的是女人!”
陸墨沉漫不經心的眯眼,隨他維護自己那點花紅柳綠的形象去了,“說正事,查到什麼了?”
“密室的遙控器,我在商場的角落找到,還有一截黑色手套,防指紋的,一看就是專業特工下的手,估計想給雲卿苦頭吃,沒料到你闖入了,才臨時撤退,怕搞出更大動靜。”
“特工?”陸墨沉寒惻眯眸,“那個中年女人是千夜的上司,特工不奇怪,現在嫌疑人是她,怎麼揪出她?不好控製是吧,行,老子直接去找江城禹,他既然參與其中,就別怪我不客氣,不交代這個女人的底細和目的,江城禹會被我纏死!”
季斯宸覺得可行,從江城禹切入不失為一個快捷點,老二動真格了,誰讓這夥人犯雲卿呢!
翌日的下午,江城禹在他那棟隨隨便便的辦公大樓,被陸墨沉隻身一人堵住。
江城禹心裏草了一聲,他媽地,他就知道這個大麻煩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