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生的,望聞問切,能幹嘛?”雲卿真是沒好氣,睞他一眼,被他拽得身子微微動蕩,手扶住他的肩膀,那衣服底下的男性肌肉觸碰指腹,隨著他的呼吸會彈到她,充滿了力量。
她不敢多放,怕碰到他的傷口,伸手往他鐵青的下顎上彈了一指,看得來氣,“病人放鬆,別見到美女醫生就充滿戒備。”
陸墨沉:“……”
小王八蛋這是調戲他?!
男人眯起那雙深邃冷眸,今天這是吃什麼藥了?完全不似平時,雖然大膽,卻也羞赧,時而有些小女兒動人姿態。
今天整一副禦姐上身。
尤其剛才那麼清冷的一睞他,尖尖的瓜子臉,神情X冷淡,偏生那長長的眸裏媚眼叢生,那內容不知有幾多的叫人悱惻。
他盯著她變幻得陌生的模樣,心想媽地,長成這樣來當醫生,成心催人命呢!
又想起她剛才是不知死活好像說了一句:在我手裏就沒有治不好的雞兒?
那語氣甚是嫻熟,淡定,自信,特麼的給多少男人治好過?!
陸墨沉麵孔陰鷙,目光像兩把鋸子,盯向她的手,柔白似蔥,幹淨細纖,已經套上了手套。
雲卿哪知道男人的心中已經廝殺千回,她那麼說是順口了,因為以前給人看病,大多數男性看見她很局促,因此那句讓對方放鬆,也是張口就來,並不是什麼調戲。
她俯身撩起他的上衣,查看那根細管,貼在右肋下麵的位置,並非腹腔引流,因此她確定,給他檢查下麵的話,也不會引得他的腹部傷口大範圍出血,還是比較安全。
也就是說,可以進行了。
她順著褲邊,指腹劃過他緊實健美的腰,察覺到那肌肉繃起。
她還沒回頭看他,男人賭氣雷霆,伸手又是將她的手飛開,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不要你看!”
“……”你特麼是小朋友嗎,不讓你看不讓你看!
雲卿沉下小臉,譏諷,“你這個病人怎麼這麼討嫌。”
“你這是對誰的態度?雲卿?三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他氣不可遏,口不擇言,“再說誰稀罕你那雙收廢品的手,給老子出去!”
雲卿張大個嘴,老半天嗬了一聲,簡直不可置信的氣絕,手摸著腦幹,免得被氣死,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幽然一笑,“收廢品的手?當初也不知道是哪個老流/氓處心積慮的求著這隻手給他……爽完了就不認人了,真是社會吊哥啊你!”
“放肆!!誰教你的一口黃腔學壞?不要臉了是吧!”他一臉焦黑,病房裏瞬時拉低到冰窖氣場!
“嗬,不忍心懟你,姐姐我黃起來的時候陸總可能還在美國打醬油。不過懶得跟你同流合汙罷了。”
雲卿蘊蘊嘴,餘光猛地才看到門口趴了一圈一聲。
她才收斂一下,頰畔微紅,曉得他剛才肯定麵子掛不住了,這麼多人看著,她也沒臉子。
但氣勢還是一派淡定,轉身走過去,門口唰地一下倒了一地。
為首的就是那個主治醫生,一群人聽了一場好戲,雲卿眨下眼,“孫醫生,麻煩給我一套消毒盤,還有一件白大褂。”
“哦,好!”主治醫生滿眼放光地看著她,看猴子似的,驚訝又驚喜,“想不到您是這樣的您,您能對付陸總,怎麼不早說呀?”
“快去。”雲卿說道。
一會兒東西拿到,雲卿毫不留情的關上門,關得死緊。
外麵一片哀嚎聲,“禦姐女醫生救治丈夫,好想看現場嚶嚶嚶!”
“我好想知道怎麼望聞問切耶!”
“我們愉快地偷聽吧!”
雲卿黑臉,又把隔音層按上去,一邊承受著男人漆黑審視的目光,一邊把小推車弄過去,見他要吃了她一樣,她索性撇下臉麵,淡聲道,“別看了,我今天就是要搞你,躲不了。”
“……”男人狼性的目光一震,嗓音危險一分,“我警告你,別用模棱兩可的字眼跟我說話,你付不起挑逗的代價,小娘們!”
“哦?你又能怎樣?”
雲卿剪開他的衣服,眼睛戴上醫學鏡,醫用手套操縱上去,陸墨沉明顯不適,男性身軀緊繃如同一塊沉鐵,不停的掙紮。
她給雙手控製住要害,試探一下,聽見他嘶氣,呼吸也低沉蓄亂了,那瞳孔裏迸射火光,與一層微熱。
分明暗了,卻也乖覺了。
她擰眉,著說明,神經還是有一點感覺的嘛。
察覺到他的膝蓋老掀她,她柔聲安慰,“病人你別動,這種情況不要不好意思,畢竟你渾身上下我也見過幾次,從前能那麼不要臉的逼著我看,現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