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禹一把撇開女人的臉,厭煩道,“要我講幾遍,你送上了床我都懶得弄你,何楚楚,滾下去。”
何楚楚重重的一僵。
這難堪,絕不僅僅是兩人獨處的難堪,還有第三個人,還是個傭人!
她被掀到一邊,看見他冷酷無情站起來,渾身一股荷爾蒙氣息,而且似乎有反應的,她看了眼他的腰腹那……
他轉過身,冷森森地抽出一根煙,眼神剜著蘇家玉,“你也滾!”
蘇家玉愣過之後,才找回呼吸,趕緊轉身。
“站住!”何楚楚叫住她,刻薄諷刺,“女主人讓你走了嗎?沒一點眼勁,剛才就是你個燈泡破壞了阿禹的興致,知道嗎?我讓你道歉!”
蘇家玉站在那裏,靜默半晌,薄唇淡色,慢慢無血。
她知道不道歉,不好走,對方就是有氣要發。
她看了眼那個男人。
江城禹眯眼,叼著煙,也在看她。
蘇家玉垂下了眸子,手攥緊了一下,低聲淡淡的開口,“對不起,何小姐。”
江城禹垂眸,麵無表情吐出一口煙霧。
何楚楚滿意了,站起身,拍拍蘇家玉的肩膀,“啊,剛才是我有點過分,我比較任性,阿傭姐你別介意。”
故意賣乖,嘲笑也明顯。
蘇家玉搖頭,她能忍的,比這限度還大,千錘萬鑿,隻為以後的路平一點。
何楚楚扭著腰走開,“阿禹,我去你音樂室找片碟,你等下要送我走哦!”
江城禹抽完一根煙,蘇家玉收拾盤子,準備端走。
那盤子被他一手摔倒地上,地毯濕了,沒聲音。
她驚蟄不安,猛地又被他的虎口捏住下巴,他懶懶的把她捏疼,眼中一片躁氣,發笑,“我說你是不是低賤啊,啊?天生的?”
她不知道他氣從何來,她沒有給他惹麻煩,也避免了麻煩。
“說話!”他冷邪戾氣,盯著她。
蘇家玉沒懂,“江先生,你要我說什麼?”
“媽地,你這張嘴還是閉緊了,給我含下麵。啞巴嗎?蠢貨!”
她被罵懵,臉蒼白又夾了紅暈,腦子嗡嗡的,一時又恍然明白,他是罵她為什麼何楚楚欺負她時,她不向他求助嗎?
蘇家玉淡靜,有點想笑,怯懦的眸子如鹿淋雨,慢慢抬起對視他一雙豹眸,她輕細啞憐,“江先生,這是小苦,口頭上的欺淩傷害不到我什麼,隻要不當著小桃子,我什麼都能扛住。而且,我不想給你惹麻煩。”
那也就等於給自己惹麻煩。
江城禹盯著她好久,驀地鬆開她小臉,眸色陰鷙。
這女人,討嫌!
他是擺看的嗎,草!
她嘴裏眼裏心裏都寫著:她不依靠他,不相信他,不信他可以在何楚楚麵前保她,願意偏袒她一點。
其實隻要撒個嬌,邀個寵,男人骨頭也會軟一絲,不就喜歡這個嗎?
哪個女人不會?
平日那些女人在他麵前勾心鬥角多了,看的乏味,一個兩個在何楚楚麵前失勢,哪個不是來嗲嗲求他撐腰?
偏偏她是塊死石,有點本事也就算了,老實巴交的被人欺,看著煩!
但他就是不護她,活該!
明明怯懦膽小,無依無靠,怕誰都怕得要死,居然不依靠他。
他現在明白,這爛女人是真看不上他,身子都給了他,心底沒有一分對他的動心思。
如果動了心思,肯定會依賴他,他閱女無數,還不知道麼。
就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艸還不能艸服帖。
媽地,他在生什麼氣?他又看不上她的,關鍵這麼醜,身材又不好,除了做的飯菜還可以吃,沒一個優點。
“滾。”江城禹冷冷轉身走掉。
蘇家玉被他掀到沙發上,男人的力氣稍不注意都那麼大,她好像扭到腰了,扶著腰坐起來,她覺得自己很倒黴。
也不懂他這是撒哪窩子氣,樓下響起引擎聲,車飛馳而去,還有何楚楚生氣地大喊,“江城禹,你個王八蛋,說好讓你送我!你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