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玉的新作,因為我喜歡吃橙子甜蜜醬。那這個海鮮粥呢?”
“一般。”
“這個花生豬蹄呢,蘇家玉的獨門秘方。”
“一般。”
小桃子鼓起眼睛,盯著男人,“哼,明明吃得沒工夫抬頭,還說一般。假兮兮的,你不愛吃那你回來幹嘛?”
“不是你求的?”
“我特麼是隨便發個語音啊。”
“你對你老子說髒話了?”男人危險的抬頭。
小桃子吐吐舌,有點羞愧,不過閃過精光,“有樣學樣,上梁不正下梁歪。”
“馬姐,把她抱到樓上去打一頓!”
馬姐這這……左看右看,然後火速抱起桃子小姐,“江爺,您慢慢吃,您別氣,廚房還有。”
“馬奶奶,你幹嘛告訴他廚房還有,不給他吃哼。”
男人自顧自地站起身,邪蕩蕩的端著空碗,真的去廚房添菜了。
“他吃的真多。”小桃子搖搖頭,“要是在我家,蘇家玉可養不起他呀。”
馬姐好笑,“怎麼可能讓你媽媽養江爺,你知道你爸爸富可敵國嗎?他手底下多少賭場多少產業。再說啦,男人年紀輕輕精力無窮,吃的當然多,這代表健康。”
小桃子哈了口氣。
馬姐把她腦袋上的監測器拿下,打電話給蘇家玉,“蘇小姐,桃子小姐的情況正常,那我給她洗澡了。”
蘇家玉正呆在主臥,在補充一個病案報告,之前北仁醫院辭職前剩下的癱子,今天有電郵聯係她了。
她帶著耳機,聽不到外麵動靜,這時候快忙完,“那拜托你了,馬姐,你哄她睡覺。”
“無事,蘇小姐你做你的。”
她趕緊收尾,整理發送。
伸了個懶腰,一看鍾都十點,馬姐九點半打的電話。
估計小家夥躺到床上了。
蘇家玉起身,這是他的主臥。
女兒沒出院之前,她睡女兒的房間。
出院了,醫生特別在兒童房布置了除菌,小桃子現在的呼吸係統微弱,不建議和大人同睡。
蘇家玉隻得搬出來。
但她又不敢隨便挑客房單獨睡,免得傭人要和他打報告。
她想,這十來天他都沒回來過,今晚睡這個主臥,應該沒事的。
而且經過綁架那件事,蘇家玉覺得,隔著江寒,那麼尷尬,他不會再親近自己了吧?
拿了衣服,她去洗澡。
熱水打著,周身疲乏,她微微舒緩緊繃的神經,仰頭,眯起眼睛,享受溫熱衝淋,簡單的香皂抹浴,洗幹淨,她把秀發攏到一邊,轉過身來,傾身去勾架子上的大毛巾——
哢擦——
浴室門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被人打開。
一隻大手,摸著門簷,半個修長挺拔的身軀,都闖了進來。
蘇家玉一頓,手指哆嗦間,毛巾滑落到底下。
她先低頭,再猛地抬眼。
目光就與從外麵進來的男人對上。
熱水已停,隻有霧氣,安安靜靜,溫潤都沒有一絲聲音。
隻有,彼此的呼吸。
江城禹也愣住了。
男人的眉頭是先挑起,再皺起的,兩隻眼睛好似深沉黑洞,慢慢變得狹長,是他眯起來了。
他沒動,薄唇邪佞地微啟著,目光移開了一下。
最後,卻又鬼神不知,淡幽幽的,移了回來,重新放到她身上。
白玉暖光,好似給女人的身子蒙了一層薄紗,想看清楚,看不清楚,朦朧更令人恍惚,血也不由得凝注,隨著視線看到的,慢慢在身體裏本能的加熱。
他全部看清楚,她頭發濕漉漉,擋住一邊,另一邊沒擋住,生甜脆脆,小小卻也驕傲。
還有下麵……
對峙和怔住半分多鍾。
蘇家玉的呼吸卡在喉嚨裏,一直說不出話來,她腦子都空白了。
等那空白突然回神,她經不住此情此景驚跳茫然,像所有被闖入浴室的女人那樣,漲紅著被熱水蒸暈得粉紅的臉蛋,“啊……”
發出了一聲尖叫。
然後瑟瑟發抖,低頭去拽那條毛巾。
越急,越拽不起。
她才懵傻傻,想起用手交疊,擋住自己的身子。
她也好怒,尷尬衝到腦頂,滴紅著小嘴咬住,聲音夾在縫絲裏,“你……你怎麼還不出去?”
又抖又怨,聽起來更像嗔怒,落在那靜靜觀看的男人耳朵裏,麻癢一過。
草。
他也怒,反而把另一條腿跨進來,邪肆發狂地靠在門框上,歪著頭,散散的,“是你家啊老子要出去?”
“江先生,你……”她小嘴一個勁兒理不清,“你看到我這亮著燈,明明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