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醒來。”萬俟陽睜開眼睛就看見莫以飛捂著頭圍了過來,血跡未幹的臉,燦爛的笑容格外燦爛。
“誰傷了你?”看著莫毅飛的樣子,萬俟陽的火以下子就上來了,初到陰間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不管怎麼說,咱也是團夥鬼,是吧?
“萬俟陽,你他媽的沒事發什麼瘋,這”莫以飛指著頭上的傷,“看見了嗎?不就兩千五嗎?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
“我?”萬俟陽有點不可置信,明明是他們想殺我,怎麼會,看莫毅飛的傷勢,不像是裝的,何況以莫毅飛的性子不太可能騙自己,“你的傷是我打出來的,那我怎麼躺在這裏?你丫的,誰打的我。”
萬俟陽一抬頭就感覺天旋地轉,頭痛欲裂,白色的天花板,“病房,病房我還沒死?我還活著。”
突然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萬俟陽拉過莫以飛的手掌用力的咬了一口。
“疼疼疼~,萬俟陽,你他媽的又發什麼瘋,你沒死,我們快被你嚇死了。”莫以飛抽出自己的手,抬了起來,看了看手,放到萬俟陽的眼前,一臉的委屈“我不管,你要補償我,別想兩千五就打發我了。”
“你要不是拿垃圾桶砸我,我會打你?”你委屈,我還委屈那。
“我拿垃圾桶砸你?我他媽的在你前麵正和陳姐說話,你丫的上來就一悶棍,要不是林浩一棒子打暈你,這裏還不知道躺著幾個哪?”
“是,是嗎?”萬俟陽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這種謊話莫毅飛從來不屑說,“那五千都給你好了,你從齊教授要。”
解剖室裏的話萬俟陽還記得。
“這樣吧,看在你也受傷的份上,我就拿四,四千好了。”萬俟陽突然有種無力感,這世界真不公平,明明自己也被打暈了,還要給別人錢,不過對於一毛不拔的莫以飛來說,給自己留一千已經很不錯了。
“廢物,你該不會是職業勒索犯吧!”一旁的陳姐忍不住不住的打趣道。
“就是。”萬俟陽附和道。
“他才不是。”林浩纏著紗布的頭格外好笑,在莫毅飛投來感激的眼神後,微微一笑道“他頂多就算一碰瓷兒的 ,五千塊,,做職業勒索犯他還太嫩了。”
“你....”看著莫以飛吃癟的樣子,不由的大笑。
“哎呦,腦袋,腦袋疼。”這麼一笑就感覺腦袋更疼了。
林浩,莫毅飛雖然流血,都是皮外傷 ,當天出院。
隻有我悲催的在醫院裏呆了三天,說是因為輕度的腦震蕩,要住院觀察。
但是從那天起每天閉上眼,那個男人最後的笑聲就出現在萬俟陽耳邊,萬俟陽總是感覺總有人盯著自己,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萬俟陽從陳姐的嘴裏知道了大半。
也許是那句“你以為死人就沒有知覺了嗎?”
出院之後,齊教授真的給萬俟陽五千塊,莫毅飛良心發現般的隻拿了兩千五。
之後的日子萬俟陽除了偶爾和齊教授他們吃個飯,其他的時候都安心的送自己的快遞,再也沒有參與過任何項目。
有時候看似平靜的日子,實際上已經暗濤波湧,你以為的結束,原來隻是開始。
沒了齊教授的工作,萬俟陽又找了兩份兼職,除了上學以外的時間,萬俟陽都盡量的讓自己充實起來,隻有足夠累,才能倒頭就睡,才能忘記那個麵色如玉的公子,才能不去想那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