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陳姐穿著緊身t恤，這種衣服是所有衣服中最難辦的，肋骨骨折壓迫胸腔，對於呼吸已經很不利了，加上女性緊繃的衣，會壓迫胸腔，加快死亡。
“都什麼時候，哪有剪刀。”顧亦然一把將陳姐的衣服撕開，露出淺粉色的胸衣，顧亦然將褲子脫下，撕開蓋在陳姐的身上，“畢竟我不是醫生，交給你了。”
“死就死吧，陳姐我不是有意冒犯。”萬俟陽小心的將手探進陳姐的背後，摸索著bra的扣子，就在這個時候陳姐突然睜開眼睛，嘴巴一張一合，一隻手輕碰了萬俟陽一下。
“1504，齊教授”陳姐的聲音極小，卻也用盡了所有力氣，說完，一口血噴了出來。
“陳姐，陳姐，不要閉上眼睛，別睡。”萬俟陽不知所措的擦著陳姐吐出的鮮血。
熟悉的鳴笛聲由遠到近，一段雜亂的腳步聲中，看著醫護人員一路小跑的過來，萬俟陽如釋重負，看見醫護人員處理陳姐的傷口。
萬俟陽趕緊起身和醫生交代道“頸椎問題不大，左側第三，第四根根肋骨骨折，應該插到肺裏，左手臂開放性骨折，傷及大血管，失血量應該有1000ml，板狀腹，考慮脾髒破裂引起你的內出血”
萬俟陽知道這個時候的一份一秒都是人命關天。
聽見萬俟陽的話，醫生趕緊掏出記錄本，潦草的記錄著，抬頭看著萬俟陽道“不錯嘛，學臨床的”
“主修法醫，”看著醫生一愣神 又補充道“陳姐的體溫偏低，注意失溫，頭部枕骨骨折，凹陷，血液粘稠，應該硬膜下出血，腦脊液滲出，陳姐血型ab,我輔修臨床”
“ab型”護士從車上跳下來。
醫生掏出手機，熟練的按下號碼：“急救中心嗎？我這裏有個病人，南大講師，女性，高空跌落，左側第三，第四根根肋骨骨折，應該插到肺裏，左側的手臂開放性骨折，傷及大血管，板狀腹，考慮脾髒破裂引起的內出血，準備三千到四千毫升ab血漿，安排會診，手術室，對了，顱骨骨折，硬膜下出血。”
醫生剛打完電話，陳姐那麵已經處理完畢，被推進車輛。
“她會沒事的”醫生拍了萬俟陽肩膀一下，迅速跳上車，看著救護車越來越遠，萬俟陽不斷的告訴自己陳姐一定會沒事的 。
“這是咱們學校的嗎？哪個係的怎麼這麼 想不開？”
“失戀了吧。”
“長得這麼漂亮，她男朋友怎麼舍得。”
也許是太過專注，我都不知道原本冷清的地方，什麼時候聚集起來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流言蜚語，仿佛每個人都和陳姐很熟，說的有模有樣。
“原來我們學校各個都是編劇出身。”萬俟陽終於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了。
顧亦然依舊站在陳姐掉下來的位置，穿著僅有的短褲向上看，完全不在乎身上的血跡。
解剖樓本就不高，隻有五層，除了樓頂上“醫學實驗樓”的牌匾以外，一目了然。
“你也發現了。”萬俟陽小聲在顧亦然耳邊道。
“嗯，你那陳姐右手臂上有缺失，像是被人剜下了一塊肉，整個肱二頭肌都快剜下來了。”顧亦然指著右手臂畫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範圍，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你看這裏，沒有任何障礙物 ，我想不出是撞擊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傷口。”
“真的”萬俟陽有點兒愕然，隻顧著檢查傷勢，我並沒有注意到陳姐右手臂的傷。
“傷口藏在衣服裏。”顧亦然表示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