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看見！”萬俟陽一把將照片搶了下來，用力的揉了一下眼睛，順著黑背的手指，睜大眼睛看著房門，房子的門開了一道縫隙，一張白淨的臉伸出門外，打量著外界。
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依舊能看出來這個人和中間的人十分相似。
“我說陽陽，一張破相片有什麼緊張的，這張照片你不是早就見過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原來有七張，不對好像是八張，反正就七八張的樣子。”黑背看了萬俟陽一眼，拍拍手站了起來。
“那些照片現在在哪？”聽到顧亦然…的話，萬俟陽一個猛子站了起來，雙手緊握著顧亦然的肩膀搖晃，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自從美國回來，對於過去的記憶就隻剩下一些片段，家裏人從來沒有提過自己原來有這張相片？
“我是說你發給我的照片。”黑背像說錯話一樣，尷尬的撓著頭“可能是你聽錯了。”
往往人們不經意 說出口的東西往往是最真實的，黑背越是掩飾，萬俟陽的心裏越是不踏實，可以肯定的是這張照片 應該和自己三年前 的失憶有關 。
看見萬俟陽不相信，顧亦然自己點了一支煙，狠狠的抽了幾口，顧亦然的表情沒有太多的驚訝，緊蹙眉頭，思考著什麼，別看平時嬉皮笑臉，滔滔不絕的，一旦有了決定情反倒變得異常冷靜，沉默寡言。
隻是他不說，我不問，這也許就是十多年來的默契。
“你怎麼看？”隻有一張照片，線索少之又少，除了人麵瘡，和幾個不明含義的數字“73.4,72.3”外，沒有任何的線索。
“你回美國吧。”萬俟陽感覺這個事件自己應該快玩不起了，不想再搭上一個，那樣就太吃虧了，抬頭看著顧亦然說道。
“我不回，陽陽，你出國吧，去瑞士，你的簽證我都辦完了。”黑背從萬俟陽手中搶過照片，“這照片我他媽的就不該給你。”
顧亦然極其懊惱，萬俟陽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不知所措，怎麼就要出國，簽證什麼時候就這麼好辦了，從自己打電話道今天也就半個月的功夫。
“我不出國。”萬俟陽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無人機，1504，照片，如果說巧合的話，這些東西太過巧合了。
萬俟陽本來就是一個極軸的人，從讓黑背調查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選擇。
更何況這件事情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我原來想象的簡單，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後退了，從見到無人機的時候我的命運就已經更改了，或者說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如果出國真的就能擺脫的了的話，你也不會現在才說不是嗎？”以顧亦然的性子無論是騙也好，強迫也好，萬俟陽現在應該已經在去往瑞士的飛機上
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安靜的可怕，顧亦然隻是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現在是半夜兩點多，除了星星點點的路燈，外麵漆黑一片，格外的黑，和以後的路一樣的黑，萬俟陽樂觀的以為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走過之後才發現這才是黑暗的開始。
片刻，黑背從煙盒裏又掏出一支煙，放進嘴裏，用火機點上吸了幾口，萬俟陽從煙盒裏叼出一顆煙，顧亦然打開火機，給萬俟陽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