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染重新翻開話本,一麵看一麵問,“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傅五看著她,半晌,才說,“半個月後。”
沈容染說,“記得要請花箋魔尊,她是我師傅。”
傅五點頭。
“過來。”
傅五乖乖地走到了沈容染身邊,有點低眉順眼地小媳婦的感覺,許是因著鳳凰台的事愧疚了。
這種發展和傅五想的完全不一樣,在他的想象中,沈容染應該會很排斥她,然後想要逃跑。
怎麼會這麼悠閑躺在軟榻上看書,像尋常夫妻一般喚他。
沈容染說,“把你頭上的頭繩還給我。”
傅五恍然記起,他頭上的頭繩是昭鳳的。
笨手笨腳地把頭繩取了下來,沈容染係在自己頭上,順利地打開了儲物珠中的儲物空間。
一把匕首出現在沈容染手中。
“拿去。”
傅五拿過匕首,“哦。”
沈容染交代他,“別弄丟了。”
一把匕首,如此語氣,慎之重之,肯定是重要。
傅五收好,保證自己不會弄丟。“好。”
沈容染挪了一下,腦袋枕上了傅五的腿,她都能感覺他的僵硬。
悄然一下,她說,“我不知如何同溫盈盈講,她父母都去了的事情。”
傅五說,“讓別人去說。”
沈容染很是憂心,“不是誰說的問題,小姑娘太小了,我怕她受不住。”
她試探著問,“不如我先把她關十年。”
“不妥。”傅五搖頭,不同意這個餿主意,“何必讓她心存希望十年了,如今舍不得告訴她,十年之後她又該有多失望。”
有道理。
沈容染擺了擺手,說,“罷了,讓溫桐頭疼去吧。”
她在百鳥山莊的第二日,熾鳳魔尊重生的消息就已經傳的人盡皆知,第三日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溫桐來了。”傅五帶著麵具,來房間找她。
沈容染正坐在軟榻上研究移動宮殿,說,“我不見他,把溫盈盈交給他。”
“不去說清楚嘛?”沈容染抬頭,看到傅五臉色不善,有點氣惱。
“怎麼,吃醋了。”沈容染喜歡看他這般,笑著問。
傅五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沈容染說,“我沒必要見他,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她不想去和溫桐上演一通,經年之後,物是人非的戲碼。
“好,我去見他。順便也我們婚禮的請柬送他一封。”
太狠了。
沈容染看著傅五,這人要是去宮鬥,應該蠻厲害的。
沈容染靠在軟榻上看話本,不理會外頭的事。
可事還是要找上門,沒過一會,泊北來了。
“打起來了。”
“溫桐和傅五?”
“是。”泊北說,眼裏很是興奮,“兩人都厲害啊,法器符文不要錢似的丟。”
沈容染說,“你不攔著點?”
泊北張大了嘴,“大小姐,你的新歡舊愛,我幫你攔著?”
沈容染淡淡說,“下次哪個仙子找上門了,你不要說你喜歡的其實是我。”
“不好意思,我不說了。”泊北這回應的爽快,“我要是敢說,你們家傅五能扒了我一層皮。”
沈容染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