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恨吧,血蜮盟在他們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人的眼中是邪惡的,我的腦海中又呈現了他走時目光,平靜?安然?亦或是其它?總之我沒有讀懂。
我不能形容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我第一次有了挫敗感,除了娘以外他是我遇到的第一個讀不懂的人,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征服欲,納蘭天朔,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一敗塗地,我在心裏暗暗的發誓。
納蘭天朔
踏進茶樓的那一刻,我便注意到了她,那個坐在角落的紫衣女子,她很特別,清冷而嫵媚,冷漠而慵懶,如此矛盾又用渾然一體,她一直都在看我和憐燭,我情不自禁的選擇了那張和她隻有一桌之遙的位子。
當我回過頭看她時,她對我笑了笑,舉起手中的茶杯,似乎是在敬我,她的目光中盡是戲虐,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直覺告訴我,這個女子很不簡單。
“憐燭,對桌的那個紫衣女子你可認識?”
我沒有料到憐燭會突然站起來拔出劍,從憐燭的目光中我看到了恐慌,也看到了濃濃的恨意,我已大概猜到她是誰了,幾個月前玉家的滅門血案,大概就是她的傑作吧。
我按住了憐燭拔劍的手,在同喜樓,沒有人可以動兵器,這是同喜樓的一條不成文的規距。
憐燭不能因為衝動壞了規距,沒有人能壞這條規距,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憐燭和她。
我知道一旦憐燭劍出鞘,那就意味著與同喜樓結了怨,以後別說是同喜樓就是這染城恐怕也容不得我們了。
我看了她一眼,這個深藏不露的異族女子,年輕,漂亮,卻散發出一股邪魅的氣息,她的眼睛裏閃著異樣的光芒。
我知道那是因為她棋逢對手。
我帶著憐燭離開了同喜樓,我知道她在向我們挑釁,但我們此刻卻不能輕舉妄動。
“為什麼阻止我?”憐燭不滿地質問我。
“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需要時候,隻要能殺了她,就是死我也情願。”
“憐燭,你冷靜點!”
“冷靜?看著你的仇人在你麵前對你耀武揚威,而你卻隻能落慌而逃,什麼都不能做,你還能冷靜嗎?那是上千條人命呀!……”她的唇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我知道她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冷蝶香的殘忍無情。
她背負著上千條人命又怎能不恨呢?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憐燭,別這樣,報仇也不能急在這一時半刻,你太衝動,這樣隻能壞了大事呀。”
看著憐燭頹然的坐在地上,我的心裏泛起了一絲的憐愛與不忍。
冷蝶香,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毀了玉家,她前後的靠山又是誰?平生第一次我因一個女人而感到困惑。看樣子她要毀的不僅是玉家,接下來又會是哪一家呢?平生第一次,我意識到女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