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紳一隻手把熱包放到小孩口邊,小孩也餓了,吃得好不痛快,稚嫩的臉上都是笑,好一副親情融融的樣子!
就在此時,從旁邊突然伸出一隻髒兮兮的手,一把搶過這鄉紳另一隻手中的熱包。卻是一個衣衫破舊、麵黃肌瘦的老頭,一把搶過後,就想跑開。可年老遲鈍,卻被拌了一下,倒在地上,這鄉紳大怒,一把將麵包塞到小孩手中,走前幾步,伸腳就住老人身上踢去。
應寬懷不欲多事,向小販買了包後,就想帶林夕走,卻聽到林夕道:“好可憐啊!”應寬懷對林夕道:“這是是非非難以說請,咱們還是趕路要緊!”兩人就想離開。
不遠處,一個衣衫洗得發白的讀書人看到這情形,歎道:“隔街望見兒喂兒,想起當年我喂兒。今日我兒來餓我,他年他兒餓我兒!”
應寬懷一聽心有所動:難道老中幼三人竟是三代!鄉紳惜兒卻不孝父!再也移不開腳步,轉過身看他們打鬧。書生歎完後,見到鄉紳抬頭向他看來,連忙一轉身,轉到人群深處不見。那鄉紳找不到諷刺他的人,嘿嘿兩聲道:“我自教訓老東西,與你們何幹,剛才是哪個狗嘴吐不出象牙?”
旁邊的小孩呀呀童音響起,道:“爹,我吃不了那麼多,這個就讓爺爺吃吧!”隻聽鄉紳惡狠狠道:“以後不許叫他做爺爺!”小孩看到父親神情可怕,哇一聲哭了!
林夕看了氣得小臉發紅,拉了拉應寬懷的手,應寬懷也見不得這種事,就想出手教訓這種不孝的畜生。孰料他還未動,隻覺旁邊有人一閃,已經到了打鬧之地。原來是那黑臉年輕人,他到那裏後,並不開口,一腳就把鄉紳踹了個“狗吃屎”。接著,雙腳如雨點落向那鄉紳身上。隻把鄉紳踹得慘叫連天!最後才冷冷問:“認不認父!”
這鄉紳可能在鄉裏橫行慣了,哪裏受得了這江湖豪客這拳腳。連連點頭道:“認,認,認!”黑臉年輕人這才停下來。喝道:“我常在這裏走動,若以後再聽到你再做這樣豬狗不如的事,聽得一次我就切下你一個指頭!”
這裏剛好有一群衙役模樣的人走過,看到這邊圍了不少人走了過來,帶頭的口中喝道:“什麼事?”那鄉紳一聽這聲音,如聽仙音,大喊:“黃頭,有人當街搶劫我,快把他抓起來!”這個姓黃的帶頭人大叫:“是錢莊主,快過去!”
黑臉年輕人似乎不欲與他們朝相,就想走開。卻被那鄉紳一指,道:“就是他搶劫我!”黃頭又喝道:“站住!”年輕人一聽也不回頭向前就跑,衙役拔腿就追。
應寬懷此時修煉已有小成,對武者氣息感應很靈敏。看這年輕人也就是二級水平,而帶頭的也差不多,衙役中更有兩三個初級武士,怕年輕人吃虧。於是把林夕抱起,到人少處上了馬直追而去。
跑得幾百米,卻見到衙役中有人不知從什麼地方牽了三匹馬,帶頭三人騎上馬追去。應寬懷連忙伸手拍了拍旁邊空閑的馬兒。這馬兒幾天來跟隨應寬懷與林夕,甚是通靈,撒腿就跑。此馬腳程豈是一般馬兒可比?不一會就越過了衙役到了年輕人身邊,與他同奔。
後麵追兵將至,年輕人正發愁,看到一匹神駿大馬跑到身邊,大喜,知道有人相助,一縱身跳上去。一下子又把距離拉開。此人很細心,還不忘把手往北一指,意思是叫幫他的人向北行。
衙役追著追著就把人追丟,罵罵咧咧回去。應寬懷暗笑,策馬向北而去。
走了不久,就見那年輕人牽馬立於路邊等候,於是催馬走過去。馬兒見到兩人,長嘶,年輕人明白,就是這兩人幫忙。看到馬上兩人長相不凡,連忙上來打招呼。通了姓名,知道了這人名字,有點怪,叫何連月。
應寬懷對他剛才行為頗有好感,讓他與自己同行,路上不免寒喧閑談。看他言談舉止間甚是爽快,又多聞博識,心中一動問:“何兄既也向北走,可曾聽過北方何處有蛟?”
何連月聽到這話,立即把馬停了下來。眼有警戒之色,反問:“應兄兩位是什麼人?為什麼有此一問?”
應寬懷隻是笑而不語,何連月走在他的身後抓耳撓腮的想來想去就是想不通,值此,何連月跟著應寬懷一路向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