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陵位於成都十陵鎮青龍湖附近,二十分鍾後,一輛瑪莎拉蒂停在學校門口,車窗搖下,唐寧扭頭看了我們一眼,“上車。”
龍川開車,唐寧坐在副駕,我和內褲哥坐後排。
路上我顯得有些不自在,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瑪莎拉蒂,連腳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放。
一旁的內褲哥則駕輕就熟,時不時的抬頭對著後視鏡整理他那精心梳理的發型,我扭頭瞅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前邊開車的龍川,心想他這輩子如果追到唐寧的話,恐怕火星都能撞地球了。
接著我又開始猜測龍川到底是什麼身份,剛聽內褲哥說,他也是四川大學的一名學生,可一個學生開瑪莎拉蒂,這就有點誇張了,難不成,他還是個富二代?
這個念頭剛蹦出來,我就連忙為自己感到好笑,我現在連小命兒都快丟了,還在這裏猜測人家是不是富二代,真是吃飽了撐著。
剛才內褲哥已經給我說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咱等會兒要做的這些,目的是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做好我剛才交代給你的事就行!”
內褲哥很嚴肅的對我說了一句,我已經習慣他這種模式了,隻要有唐寧在,他就會刻意讓自己表現的很嚴謹穩重的樣子,而我通常就是他表現自己的道具。
“讓你知道也無妨。”
坐在副駕的唐寧突然扭頭看了我一眼,“你身上沾著太多髒東西,之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鬧,而今晚就是它們爆發的時候,得趁著機會將它們全都引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唐寧都開口了,內褲哥連忙接過話茬,“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今晚還有個最重要的環節。”
“是啥?”我連忙問。
內褲哥扭頭看著我,“抓你!”
“抓我?”我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內褲哥點點頭道,“所有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那個一直冒充你的東西上邊,今晚要是能將那個東西抓住,所有事就能迎刃而解。”
我聽著這話一下來了興致,這陣子困擾我最多的就是另外一個“我”,雖然那個“我”暫時沒有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但這個世界上莫名其妙多出一個自己來,這是件特別滲人的事。
所以我也很想知道冒充我的是個什麼東西,突然又想起張曉丹,安然說她和“我”接觸過後就遭遇車禍慘死,我就在想,張曉丹的死絕對不是偶然,一定和那個“我”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可是有一點我始終想不明白,張曉丹和我也就是老同學關係,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也從沒有過什麼交集,那個“我”為什麼要對張曉丹下手?
然後又想起安然,她既然認識龍川他們,說明他也和這方麵有著莫大的關係,可高中三年,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她也懂這些?
“我想問一句,安然,還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忍不住開口詢問,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我可不能就這麼糊裏糊塗的死去。
“算是同行吧!”
這一次內褲哥挺主動的,“普通人看到的這個世界隻能算冰山一角,就比如什麼鬼啊神啊之類的,在許多人眼裏那都是虛構的,可我們的身份就是專門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我又問,“可我和安然也做了三年的同學,怎麼一直沒看出她有這個本事?”
“廢話!”
內褲哥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道,“那我現在還是個大學生呢,除了自己人以外,別的人也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這玩意兒本來就很邪乎,難不成非得滿世界宣揚啊,我們可不想被人當做神經病抓起來。”
我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我之前也從不相信這些神啊鬼啊之類的玩意兒,就算安然念書那會兒告訴我,說她是專門和這些東西打交道的,估計我也不會相信。
不過依舊感到有些驚訝,看來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單方麵去想一個問題,如果不是碰見這些事,我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安然居然是這樣一個身份。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龍川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唐寧也沒說幾句,隻是內褲哥和我聊得比較多,不過快到昭王陵的時候,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整個車廂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氛圍。
昭王陵並沒有那麼神秘,現在算是個比較冷門的景區,隻要買門票就能去地宮餐館,隻不過很少有人來。
看守地宮大門的是個幹瘦老頭,見到唐寧等人後,一言不發的在外邊掛了一塊“恕不接待”的牌子,然後示意我們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