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酷哥又補充說,那雷暢因為臨死前的悔悟,所以嘴裏凝結了一顆人參種子,經過數百年的浸潤,所以最後成了一株極品血參。
眼看著日頭漸漸落下,內酷哥我倆吃飽了肚子,就連忙驅車朝後山趕去。
上山隻有小路,我倆隻能棄車步行,內酷哥掏出幾顆黃豆,讓我含在嘴裏,也不讓說話,讓我跟著他走就好。
可能是嘴裏含著的這幾顆黃豆起了作用,一路上倒是沒碰見什麼特別的事。
最後來到一座破破爛爛的小廟,內酷哥在地上鋪了一層白布,然後將事先準備好的酒菜擺在上邊,並在門口點了一盞油燈。
他看了看時間,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看著我道:“時間差不多了,這地方陰氣太重,我得去外邊兒幫你擋著那些髒東西。你就在這裏邊等著,如果看見個小孩兒進來,你千萬別緊張,裝作很平常的樣子,請他喝酒吃菜,到時它會問你一些問題,你一定要朝著好的方向去回答。”
“雷暢臨死前悔悟,所以最痛恨忘恩負義之人,不管那個小孩問你什麼問題,你的答案都一定不能是忘恩負義,否則誰也救不了你,記住了!”
說完之後,他掏出一卷紅線遞給我,“這個你拿好,等那個小孩吃飽喝足以後,你就送它到門口,然後想辦法悄悄把紅線的一頭掛在它身上,記住,千萬不能被它發現了,在我回來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絕不能離開這座廟半步!”
我點了點頭,把內酷哥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在心上。
說完內酷哥就出門了,大概十分鍾過後,外邊突然刮起陰風,隱約能聽到外邊有打鬥的聲音。
小廟裏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我一個人坐在裏邊,感到一陣陣陰暗的涼意。
約莫半小時後,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小孩的生意,“好香啊,有人在裏邊嗎?”
之前內酷哥交代我這個情況,我連忙用平靜的語氣道:“好酒好肉,可惜沒人陪我享用。”
然後門就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穿著紅肚兜,梳著朝天辮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看著我笑道:“那還不簡單,你讓我陪你吃不就行了。”
我心想這小孩應該就是那株血參了,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自然,和那小孩一邊吃一邊聊天。
它的外表雖然隻有五六歲大,但喝酒吃肉樣樣不落,談吐也顯得很老成。
喝了幾杯後,他突然抬起頭問我,“我問你個問題,有一隻蛇,在馬路上快要被凍死,碰巧被一個農夫給救了,蛇在他懷裏蘇醒過來後,有兩個選擇,第一,咬那農夫一口,它就能繼續活下去,第二,什麼也不做,就這樣慢慢死去,如果你是那條蛇,你會怎麼做?”
我想起內酷哥的話,脫口而出,“當然不能咬啊,人家好心好意出手相救,就算是死,也不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
那小孩聽了特別高興,一個勁兒的拍手,接著又問了我好幾個問題,而我也全都朝好的一方麵去回答,樂得那小孩合不攏嘴。
等他吃飽喝足以後,他才拍著圓鼓鼓的肚子,打著酒隔說要先回去了。
我連忙起身把它送到門口,在它邁出門檻的一瞬,我連忙將紅線的一頭悄悄掛在它背上。
接著我連忙把門關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才經曆的事雖然並不凶險,但讓我和一個明知道不是人的玩意兒吃飯喝酒,這個過程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這個時候,門外的動靜突然大了起來,聽見有人哭,有人笑,還有咚咚敲門的聲音,甚至還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
不過我都默不作聲,更別說去開門了,內酷哥告誡過我,在他回來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小廟半步。
外邊挺熱鬧的,什麼聲音都有,還能清晰的聽見有人說話,就跟個菜市場似的,不過我知道那些東西都不是人,腦補著這小廟四周都是那些玩意兒,身上就不由得泛起一陣陣涼意。
知道第二天天亮,內酷哥才一臉疲憊的走了進來,身上髒兮兮的,他那每天都用半斤摩絲打理的發型也雜亂不堪。
看得出他這一晚上肯定比我辛苦。
“媽的,沒想到那些玩意兒還挺厲害的,裏邊居然還有隻鬼將,要不是老子反應快,今天就回不來了!”
內酷哥抱怨了一句,然後問我,“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我衝他點了點頭,“都妥當了。”
內酷哥讚賞的看了我一眼,“還不錯,看來你也沒那麼笨。”
然後從我手裏接過那條紅繩的線頭,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等天色完全放亮,我們就去抓那株血參,小子,我警告你啊,等會兒看見的東西,可別把眼珠子給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