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精一臉委屈,“我從小體弱多病,打從蛋裏孵出來就被別的小夥伴瞧不起,它們說我不配當鱷魚,說我是投錯了胎的四腳蛇,你給說說,作為一隻高貴的鱷魚,被人說成是四腳蛇,這滋味兒誰能接受的了?”
“我不甘心呐,就刻苦修煉,這麼多年來,總算是小有所成,我得把我以前失去的尊嚴都找回來。所以我給自己立下個誓言,這輩子,我就是大王,高貴的大王,就算是死,我也是大王!”
瞧著那鱷魚精慷慨激昂的模樣,我則是一頭霧水,納悶兒道,“然後呢?這根你剛才不答應我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
鱷魚精幽怨的看著我,兩撇胡須一顫一顫的,“既然是大王,我就得有大王的樣子,你和我商量事兒,也得恭敬的叫我一聲大王,不然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答應。”
尼妹的!
我頓感天雷滾滾,這鱷魚精也太擰巴了……
“行行行,尊敬的鱷魚大王,我有個事兒想找你幫忙,這下行了吧!”
我實在是無語至極,要不是這家夥還有點兒用,我早特麼幾個六品玄力彈扔過去了。
鱷魚精這才很嘚瑟的抖了抖他那身兒黑布袍子,神態倨傲道,“你有何事,細細給本王說來。”
“我……”
“好吧,你贏了。”
我擦了擦腦門上的黑線,然後就把我的計劃給那鱷魚精講了一遍。
“這個……”鱷魚精看起來有些為難。
“你特麼這又是咋了!”我特別不耐煩,心想這老小怎麼羅裏吧嗦的。
鱷魚精麵露難色道,“你剛才說的那事兒,明天讓我配合你,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你們真的要在這裏打橋墩子?”
我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鱷魚精擰著兩條胡須,皺眉道,“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要是在這邊打橋墩,那橋墩就得打在我背上。”
“那你不會自己挪個地兒啊!”我頭疼不已,懷疑這鱷魚精是不是老糊塗了。
“我也想啊!”
鱷魚精哭喪著臉,“我在這兒趴了幾百年,早就膩歪了,不是我不想挪窩,而是我要在這邊等一個人。”
“誰?”我納悶兒。
鱷魚精長長歎息一口,接著給我講了一件往事。
它能有今天的修為,其實是拜一個人所賜,當初它太過急功近利,走火入魔遭了天劫,奄奄一息之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它麵前。
不僅治好了它的身子,還為它指點迷津,同時在它體內打入一股玄力,助它突破瓶頸,才有了今天的修為。
而作為交換,他答應了那個人一件事,就是一直在這個地方呆著,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救你的那人是誰?”我問。
鱷魚精歎息一口,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從來沒說過他是誰,我也看不清他是什麼模樣,隻記得他身形魁梧,穿著黑色鬥篷,臉上也帶著黑色麵罩,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說到這裏,我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人。
身形魁梧,黑色鬥篷,黑色麵罩,不怒自威?
當初我在白槐村口,同樣也遇見了這麼一個人,這倆人會不會是同一人?
不過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按照鱷魚精說的時間,發生那事兒的時候還是在明代,肯定和當初我在白槐村口看到的不是同一人。
不過鱷魚精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徹底懵圈兒。
隻聽它接著道,“那個人助我突破後,就讓我一直留在此地,直到某個人的出現,我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就是這兩年了,也不知道那個叫張展豪的人什麼時候才能出現。”
“啥玩意兒?”我頓時張大了嘴巴,張展豪?這隻鱷魚精是在等我?
“你認識張展豪?”鱷魚精見我這個反應,也是一臉錯愕。
我足足楞了好半晌,才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那鱷魚精緩緩道,“我就是張展豪……”
“什麼!”
這下輪到鱷魚精一臉震驚,渾身上下就跟篩糠似的顫抖起來,嘴唇上的兩撇胡須一顫一顫的,呼吸也開始粗重,看起來無比激動。
他不斷的上下打量著我,激動的嘀咕道,“原來你就是張展豪啊,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我在這裏等了八百年了……”
“等等!”
此時我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完全難以接受這一切。
八百年前,應該還是南宋末年吧,有個人告訴鱷魚精,讓它在這裏等八百年後的我?
看鱷魚精說得頭頭是道,也不像是在撒謊,而且也沒撒謊的必要。
隻不過我還是不太相信,就皺眉問,“會不會,隻是和我同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