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一向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的速度,他的力量不是最強的,但速度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輸過,他能在幾秒之內從一群人手中奪下武器,他能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殺人無形,要說速度是他的立身之本,一點也不誇張。
但他發現今天卻腳步沉重如鉛,他總是離雁蕩傷隻有大約五十米的距離,但不管他怎麼努力,他總是追不上穿著風衣的雁蕩傷。
而雁蕩傷不時還回過頭,戲謔地衝他一笑。
他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現在雁有一部份殘魂在他體內,雁能控製這一部份殘魂,他讓這殘魂拖住葉寒的速度,這就像在葉寒的體內安排了一個內奸一樣,關鍵時刻扯葉寒的後腿,所以葉寒怎麼也追不上他。
葉寒越是追不上,心裏越怒,越是窮追不舍。路上的行人看不見雁蕩傷,隻看得到葉寒傻子一樣在路上狂奔,沒有人知道他在追一個鬼魂。但好像有一輛奧迪車駛過時和他打了一下招呼,他急著追人,就沒怎麼注意那車上的人。
夕陽西下,天色已黃昏,葉寒已經追離東陽市區幾公裏遠。
葉寒心裏越來越怒,一股煞氣漸漸籠罩了他的全身,他的眼睛開始變藍,越來越藍,頭上甚至隱隱出了黑霧,他在強行凝聚靈力,好讓自己追上那個該死的風衣男。
他很久沒有這樣強行調動靈力了,平時他隻要使用一層的靈力就可以解決大部份的問題,但今天他已經用了兩層,還是追不上雁蕩傷,他隻有強行調用第三層靈力了。
一口鮮血噴出之後,葉寒其他部位的皮膚在夕陽下也開始變成淡藍色,平時人畜無害的淡然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凶狠的眼神,暴戾的氣場,再加上嘴邊鮮紅的鮮血,在夕陽下看上去極為可怖,幸虧這裏是遠郊的山路上,沒有行人看得到。他平時泡的那些妹子要是看到他這副模樣,恐怕沒人願意和他滾床單了。
又吐了一口血之後,他終於擺脫了腳上的沉重,低吼一聲,一道殘影劃過,人已經攔在了風衣男的麵前。
“你還是追上來了。”雁蕩傷說。
“我要殺了你。”葉寒一張口就吐出冷冰冰的幾個字。
“我沒想到是你,我要是知道是你,我決對不會惹你。”雁蕩山說。
“你認識我?”葉寒問。
“或許,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我的殘魂在你的體內,它可以看到你最深意識的東西,那些東西或許你隻會在夢裏才會出現,也或許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我能看得到。”雁蕩山說。
“你指的是什麼?”葉寒問。
“嗬嗬,果然如我所料,你並不清楚你是誰,但我清楚。”雁蕩山說。
“我是葉寒,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誰?”葉寒冷聲說。
“嗬嗬,葉寒?你有更重要的身份,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一個葉寒不過是凡夫俗子而已,你還有你想像不到的身份。”雁蕩傷說。
“不管我是誰,我都會殺了你。你實在是不應該逃出來的,這裏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葉寒說。
“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那這裏就是你應該呆的地方嗎?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不過你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你完全在睡夢中,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有找人算過命嗎?肯定沒人算得出你的命吧,哈哈。”雁蕩傷笑道。
葉寒一震,他確實是找人算過命,而且也確實是算不出來,雁蕩傷怎麼會知道的?
“我說中了吧?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是誰。”雁蕩山說。
“不可能,你害死了周小白和陸小峰,我不會讓你繼續為惡。”葉寒說。
“周小白不是我害的,是她的那些朋友害的,陸小峰本身就該死,是他自己作死,關我什麼事?你不應該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這和你的身份不符合。”雁蕩傷說。
“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再狡辯也沒用。”葉寒說著,就要動手。
“你未必能殺得了我,你還是放我走吧,隻要你答應放了我,我就把你所有的事告訴你。”雁蕩傷說。
“你休想!”葉寒說著,撲向了雁蕩傷。
葉寒一拳擊向雁蕩傷的頭,雁的頭在重擊之下,竟然歪在了一邊,但很快就複了原樣,看起來詭異無比,葉寒才想起,自己麵對的是一個在地獄關了幾十年的老鬼,而且是缺一魂的殘魂,怎麼可能用拳頭就打得死?
“哈哈,你殺不死我,我忘了你隻不過是比普通人多點靈力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雁蕩山大笑中突然主動攻擊,雙手五指突然暴長近一尺,劈頭蓋臉地向葉寒抓來,卷起一股陰風,雖然手爪沒到,但葉寒已經感到一種讓他心悶的力量罩了過來。
葉寒伸手一格,隻感覺陰風襲麵,吹得他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這有些像某武俠電視裏的九陰白骨爪一樣。
周圍開始飛沙走石,快要落山的太陽也不見了,幾十米內的空間變得灰黑無比,兩人一來我往,鬥了近十來分鍾,還是沒有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