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幾步跨過斑馬線,來到馬路對麵。
“萬琪,你在這做什麼?”葉寒問。
萬琪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葉寒,向著葉寒點了點頭,回頭對旁邊的女子說:“你先回去吧,回頭再說。”
“小琪,幫幫我找找他吧,求求你了。”那女子拉扯著萬琪說。
“我會盡量找的,你放心吧。”萬琪說。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葉寒問。
“這位先生也是你朋友吧?先生,我找我老公,他三年前失蹤了,我一直在找他,他叫許鬆,你要是見到他,一定要要告訴他我在四處找他。”那女子看著葉寒說。
女子雙眼無神,確實好像是那種精神有些問題的樣子,一般有精神疾病的人,就是她這個樣子。
有病的人都是可憐的人,葉寒倒也不會為難,微笑著點頭:“叫許鬆是吧,我記住了,如果我見到,一定會告訴他的。”
“謝謝先生了,我叫萬琳,是小琪的姐姐,請你們多幫忙,幫我找到我老公。”那女子說。
女子臉色蒼白,形容憔悴,看起來狀態非常的不好。
既然是萬琪的姐姐,那葉寒自然也得關心一下:“你狀態不好,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了,我很好,隻要能找到我老公,我就什麼都好了。”萬琳說。
“那你先去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萬琪說。
“好,那我先走了。”萬琳說完就走了。
等萬琳走了,葉寒這才問萬琪:“是你親姐姐嗎?看起來和你一樣年輕,隻是她狀態好像很差。”
“她是我親姐姐,她一直都這樣,一言難盡。”萬琪很苦惱的樣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姐夫真的失蹤了嗎?”葉寒問。
萬琪向車走去,兩人上了車,萬琪又歎了口氣:“其實她說的那個男人,並不是我姐夫。”
這讓葉寒又感到很意外,“到底怎麼回事?”
“那時我還在念,好像才高一還是高二,姐姐在念大學,就交了一個男朋友,就是她說所的那個許鬆。”萬琪說。
葉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當時我父母都不同意,因為那個許鬆是個搞藝術的,沒有固定工作,好像是畫畫的吧,過得非常的潦倒,那時我姐姐也還沒畢業,經常從生活費裏拿出錢去接濟他,但我姐姐都一直愛得無怨無悔,或許那時候太年輕了吧。”萬琪說。
“後來這男的發達了,就拋棄了她?不要她了?玩兒失蹤?”葉寒問。
“沒有,那男的也沒有發達,但她們一起走了,到底去了哪裏,家裏也不知道,就這樣失蹤了兩三年,在我大學要畢業那一年,姐姐忽然找來了,說許鬆不見了,要我幫她找人,她說許鬆的畫有人花錢買了,她們買了車,要一起去旅遊的,結果她醒來後就發現許鬆不見了。她怎麼也找不到。”萬琪說。
“靠,那還不是那個白眼狠拋棄了她?肯定是把她扔在那裏不管了。”葉寒說。
“這個還真是不清楚,我帶她去警局備了案,警方也多次找過那個許鬆,但確實是找不到,算起來她已經找了三年多了。”萬琪說。
“你姐真是癡情,恐怕那個負心漢是躲起來了。她是不是找得都精神上出了些問題了,對不起,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她的狀態真的很不好。”葉寒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她一直都不太好,我多次讓她去醫院,但她說自己沒事,如果我說得多了,她轉身就走,她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來找我,讓我幫忙,過一陣她又不見了,她要是不見了,也是找不到的。”萬琪說。
“怎麼會這樣呢?她在到處找許鬆嗎?這麼多年了她還不放棄?”葉寒說。
“是啊,她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出現,她一直在找,但一直沒找到,她也一直不停地找,然後找著找著她自己也不見了,要等到第二年她才又出現。”萬琪說。
葉寒歎了口氣:“你姐姐真是難得的癡心人,找了這麼多年還不放棄,我得想辦法幫幫她才行,她真是太可憐了。”葉寒說。
萬琪也歎氣,“人生真是無奈,姐姐以前多麼漂亮陽光的人,為了一段愛情,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想像不到。”
“隻要許鬆這個人還活在世上,我一定會幫你姐姐找到她,現在奇怪的是,她為什麼每年這個時候才會出現?平時她都到哪裏去了?她到底找了多少地方?”葉寒說。
“其實……其實……”萬琪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你不妨直接對我說,我們是朋友嘛,如果實在不方便說的,當然也不勉強。”葉寒說。
“我說了恐怕你也不信,每年姐姐都會在這個月出現,然後她會穿著一樣的衣服,每年都一樣。”萬琪說。
葉寒心裏一震,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讓他覺得背心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