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最頂樓的天台上,許鬆整個人懸在半空,隻有一隻手在葉寒的手裏。
“奶奶個腿兒,你要再不說實話,老子就鬆手,讓你丫摔成餅!”葉寒冷聲說。
“你不能這樣,你把我摔死,你也得償命!”許鬆說。
“你拉倒吧,明明就是你自己想不開要跳樓,關我鳥事,我還得償命,就你這賤命,我還有用償?快點講,你到底是如何謀害了萬琳?”葉寒說。
“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害她,她是自己無故消失了,我說的你們又不信,你到底要我說什麼,你快點拉我上來。”許鬆害怕得說話都是抖的。
“你那你為什麼要改名?你還隱瞞了什麼?快點講,不講老子這就放手,我說到做到,我現在開始數數,數到三你要是不說,你就等著體驗飛翔的感覺吧,一……二……”
“我說我說!是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個人說他可以幫我成名,但要我把萬琳用來交換,我就答應了,然後我就真的變得非常的有靈感,畫也畫得好了……”
“奶奶個腿兒,你終於肯說了。”葉寒這才將他一把拽了上來。
許鬆嚇得不輕,腿都發軟,愣是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天台上。
葉寒之所以把他位上來,主要是想把他帶到房間,讓他說給羅儷和萬琪一起聽,免得他到時還得轉述一遍。
將許鬆帶到房間後,葉寒又踹了他幾腳,“趕緊說,說得詳細一點,不然我又帶你上天台!”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一個人說,我可以幫你成為一個優秀的畫家,但是你要用你的女朋友來交換,我當時活得非常的落魄,於是就答應了。”許鬆說。
“尼瑪,到底是現實中還是做夢?你講清楚。”葉寒罵道。
“應該就是在做夢,那是在我午睡之後發生的,那個人就站在我床前說的。”許鬆說。
“結果你答應了?你答應為了成名,願意拿我姐姐作為交換?”萬琪罵道。
“我答應了,當時夢中的那個人說,如果你願意,那你就把桌上的那杯水喝了,然後你就會有很多的創作靈感,但是你接下來就會失去你的女朋友,這是你必須要付出的代價。”許鬆一臉的慚愧。
看他這表情,葉寒他們都有些相信了,他不像是裝出來的。
“然後桌上就真的有一杯水?你就真的喝了,然後你就充滿了靈感?畫就畫得非常的好了?”葉寒問。
“是的,而且我放在網上賣的畫也真的就有人買了,我的運氣一下子好像就好多了,我腦子裏充滿了靈感,畫出一些我自己以前也從來沒有畫出來過風景畫,我好像變成了一個天才一樣的畫家。”許鬆說。
“然後呢?”葉寒問。
“然後我覺得這事很奇怪,心裏越想越害怕,我不想失去萬琳,於是就想著帶著她離開,我是真的要娶她的,就想著回東陽見她的父母,結了婚之後就帶著她走得遠遠的,但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場車禍,她和車就憑白無故地失蹤了。”許鬆說。
葉寒三人麵麵相覷,他們當然不太相信話鬆的話,因為這聽起來實在是太過奇怪了。可是看許鬆的樣子,他又不太像是在說謊的樣子,葉寒也搞不清楚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你說的都是事實?你沒有編故事?”葉寒問。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這樣的事情太過離奇,但就真的發生在我的身上了,後來我很後悔,我也想找到萬琳,但真的找不到了,我心裏也很害怕,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人是鬼,我擔心他再次找到我找我的麻煩,我就改了名字了,我不希望他找到我。”
“你其實也不希望萬琳找到你吧?因為你沒臉見她,你在最落魄的時候是她打工養著你,但你卻出賣了她。”羅儷說。
“我確實是對不起她,我不是東西,這幾年來我一直都內心不安,而且我靈感也在慢慢消失,我發現自己又變成一個平庸的人了。”許鬆說。
“那你之後有沒有再見到那個人?他長什麼樣?”葉寒問。
“沒有再見過,我隻知道他來的時候有白光,到底他長什麼樣,我不記得了,但他好像個子不高,是個男的。”許鬆說。
“他完全就是胡說八道,肯定就是他害了我姐姐。”萬琪還是不信。
“我也覺得不可信,他這樣一說,就完全把責任推給一個或許根本不存在的人了,他這是在逃脫責任。”羅儷也說。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要是還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許鬆苦著臉說。
葉寒其實心裏也沒底了,他現在也不知道許鬆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從直覺來判斷,他相信許鬆不是在胡編,都把他逼成那樣的了,他不可能再說假話。
“那你認為萬琳到底去哪兒了?是被人鬼抓去了嗎?”葉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