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男坐在沙發上,看著絕美的伍雪瑞,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笑。
堂堂的東陽商界第一美女又如何,不是馬上就要為我寬衣解帶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房間門忽然砰的一聲被人撞開,還沒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他的臉上已經挨了一拳。
他感覺到嘴裏好像有異物,張口一吐,吐出一顆混著血水的牙來。
葉寒本來舉拳再繼續,但擔心動靜太大,如果讓那些記者知道伍雪瑞跟著一個男的進了房間,那些記者恐怕會胡亂猜測並且大寫特寫,到時對伍雪瑞的聲譽必然有影響,於是強忍住了第二拳。
現在的任務,是在沒有人發現之前,帶著伍雪瑞離開這個房間。發布上會馬上開始了,工作人員一但發現她不見了,會到處找,最後肯定會找到這裏來,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但一樣會對伍雪瑞的聲譽造成不良形象,他不能讓伍雪瑞有一點點的傷害。
此時伍雪瑞也驚醒過來,“葉寒,我怎麼會在這裏?他是誰?”
“先別說那麼多了,先去參加發布會,不要讓記者發現有任何異常,跟我走。”葉寒拉起伍雪瑞就走。
發布會的時間已經到了,工作人員已經工始四處找伍雪瑞,但這時伍雪瑞微笑著出現了。
葉寒把伍雪瑞送回發布會現場之後,又回到之前的房間,襯衫男已經不見了。
葉寒追到樓下,讓他奇怪的是,襯衫男並沒有逃走,而是坐在大堂的真皮沙發上,目光冷淡,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他臉上紅腫一塊,正是葉寒之前打的那一拳。
葉寒忽然心裏一股憤怒升起,這種憤怒莫名而來,他的情緒開始激動,忽然衝向大堂牆角擺放的盆栽,舉起來向前台砸去!
他心裏的憤怒越來越甚,他隻想把這裏砸得稀巴爛,隻要揍這裏所有的人,除了襯衫男之外。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情緒被襯衫男所掌握了,這種憤怒是襯衫男給的,不是他自己產生的,襯衫男要借他來發泄自己的憤怒,並且承擔由此而來的一切結果。
葉寒迅速將靈力提到第四層,強製讓自己靜心,這一招果然管用,心裏的憤怒慢慢地消解,襯衫男看著他忽然不砸了,眼神奇怪地看著他。他應該是想不到葉寒竟然能擺脫他的情緒控製。
然後他忽然拿起旁邊茶幾上的煙灰缸,往地板上一扔,那煙灰缸就向葉寒滾了過去,葉寒不明所以,心想你滾個煙灰缸過來,能幹什麼?
這時一個保安衝了過來,要抓住葉寒,葉寒之前大砸了一番,給酒店造成了很大的損人,這些保安當然要抓住他,以防他逃跑。
那保安撲過來的時候,腳正好踩在了滾著的煙灰缸上,身子一歪,撞向旁邊他的一位同事,他的那名同事也是奔著葉寒去的,被他這麼一撞,自然身子也歪了一下,手裏配的警棍脫手飛出,飛向了收銀台牆上掛的一個鍾,那鍾似乎掛得並不是很牢,也或許正好警棍的力道和方位撞得正合適,那鍾晃了一下,正往下掉,當頭向一個女收銀員的頭砸去!
葉寒心裏一驚,襯衫男扔出煙灰缸這個平淡無奇的動作,沒想到會有這樣連鎖的反應,這鍾表要是砸到那收銀員的頭上,不死也會重傷!
葉寒來不及多想,當然飛向撲向那個收銀員,將她撲倒在一邊之後,那鍾表咣的一聲正好落地,也幸虧葉寒的速度快,不然非砸到收銀員的頭上不可!
葉寒將收銀員扶起來,此時襯衫男已經走到了門口,衝葉寒冷冷地一笑,攤了攤了手,臉上一臉的漠然和鄙夷。
那眼神無非在說:不過如此,你能奈我何?
就在葉寒要追的時候,酒店的另外幾個保安又向葉寒撲了過來,葉寒隻好應戰,這些保安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還是消耗了他的一些時間,而且他也不想下重手傷人,等他把這些保安一個個扔出去以後,襯衫男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一輛奧迪車剛剛停下,裏麵的人剛剛出來,在保安的幫助下似乎要在尾箱取什麼東西,這時襯衫男打工車門上了車,駕車揚長而去!
所有的一切,時間可以精確到秒來計算,好像要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隨時隨地能逃跑,他能隨手扔出一個煙灰缸引發一係列的反應,精確得像是大功率的超級計算機一樣!
葉寒知道自己追不上他,到停車場取車至少需要一分鍾的時間,這一分鍾,他肯定去遠了,更何況他隨時有精妙的陷阱等著葉寒,他之所以一直沒走,就是要向葉寒證明,葉寒抓不住他,誰也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