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那可是真的?”琉璃看向歐陽炎炎。歐陽炎炎搖搖頭。
“從我看到他那日起,他就一直說這些話,其他的什麼都問不出來。”
原來歐陽炎炎聽到九淵要在雪原開啟便來到這裏找琉璃,沒想到卻遇上了瘋瘋癲癲的夜揚,於是將夜揚留在了身邊。
“大多數他是安靜的。”
“他認得你嗎?”
“有時候認得,有時候就不認得了。”
琉璃走近夜揚輕聲道。
“夜揚你還認得我嗎?”
夜揚對著遠處正在發呆,琉璃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頭看了看她,給了她一個極美好燦爛的笑容。
“小白狼,美麗的小白狼……”
琉璃驚愕住,歐陽炎炎也是一呆,隻見夜揚抬起手撫著琉璃左臉頰上的那紫蝴蝶胎記輕柔地道。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已經把你記在我的心裏了,不管你記不記住我夜揚,不管你心裏有沒有我夜揚……小白狼,美麗的小白狼……”
“夜揚,你……”琉璃愕然退了一步,實在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夜揚口裏說出的,他這是怎麼了,真的瘋了嗎?
歐陽炎炎露出複雜的神情,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話好。
正在呆愕之際,天空湧過了一大團烏雲,在琉璃破陣眼處憑空現出二十四座石拱橋,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一時樂聲漸漸傳進耳朵。
“這不是鴿林的那二十四座石拱橋嗎?怎麼會在這裏出現?一定是幻象,是幻象……”
然而夜揚卻高興得手舞足蹈。
“神壇!那就是神壇!我找到了!”身形一動早向幻象疾馳過去。
“夜揚!”
琉璃和歐陽炎炎幾乎同時喊道,飛身去抓他,可是夜揚像被一股無匹的大力吸過去一樣,他們隻看見夜揚的那支骨簫綻放出一朵妖異的花朵,把夜揚完全裹在了其中……
“夜揚!”
一起發出大力想要將那股無匹的大力劈開,遺憾的是晚了,二十四橋幻象不斷地擴大,鋪天蓋地一般壓來,歐陽炎炎反身把琉璃抱住在虛空中平退了十丈之多,再次抬眼看去,天上的烏雲裏雷聲轟鳴,“哢”“哢”十幾聲後,幻象漸漸淡去,夜揚的身體重重地掉了下來。
夜揚……他們一呆,隨即衝上去接住了夜揚。
“我找到神壇了……”夜揚露出一個極美好而燦爛的微笑,閉上了雙目。
“夜揚!”歐陽炎炎搖著他,夜揚的那支骨簫由天上落下,滾到了琉璃的腳邊。
琉璃木然。
就地埋了夜揚,他們在夜揚的墓前守著,誰也沒動,誰也沒說,直到第二日的午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同時轉頭望去。
陽光下,一個黑衣的女子正對他們投來恨意的目光,竟然是雲晶。
雲晶冷傲地對歐陽炎炎道。
“你父親被困在白狐陣裏了,快跟我來!”說完疾逝去。
白狐陣是空翼專布下對付歐陽餘炎的,這也因為與白狐如雲的關係。
雲晶簡略地講了講,忍不住看了看歐陽炎炎,此時的歐陽炎炎麵似鐵青,一語不發。一起隨來的琉璃道。
“歐陽餘炎怎麼會進了白狐陣?”
對歐陽餘炎與如雲那段隱事,歐陽炎炎曾跟她說過,何況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歐陽炎炎恨恨地道。
“都是那個歐陽向天!他明知道……還派,他去奪什麼鑰匙!”
琉璃心念一動,隱隱地感到,歐陽向天多半是有意這麼做的。
他們來到一片亂石灘上,都是一呆,八十條的白狐的原身擺成了一個法陣,同時施法,把歐陽餘炎活活困在裏麵。奇怪的是,歐陽餘炎並沒有反抗,劍斜斜地插在一邊,人半跪在那,嘔出的血把前衣襟浸紅了。
琉璃雖站在陣外,但仍能感到陣裏的暗力割肉刮骨一般,歐陽餘炎在裏麵的痛苦可想而知了。
歐陽炎炎身子急衝向前,險險倒下,順著這種衝勁逝進了白狐陣,張手祭出骨簫,隨即就是一抹血花!兩條白狐被斬成了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