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健胃消食片的事,陸周承一下午沒理我,分明就是惱羞成怒。
去項目部送資料,郝富平把我拉到一邊打聽消息。
“陸總今天有什麼事兒嗎?怎麼臉色這麼差,開會的時候話也不說,就坐在那裏釋放冷氣,差點沒把我們嚇死。”
還不是給‘便秘’鬧得。
我當然不會跟郝富平說實話,於是隨口說了一句,“男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你懂得。”
說完就見郝富平一臉驚恐的表情,我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郝主任,你怎麼了?見鬼了?”
“陸,陸,陸總!”
“對啊,說的是陸總啊!他這人就這樣,有事兒沒事兒犯個少爺病,你們隻好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我,我,我去上廁所。”
郝富平誇張的捂著肚子跑了,我後知後覺的轉身,就見陸周承一臉陰沉的站在後麵。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他聽了多少,僵著臉扯開嘴角,“陸總,您怎麼來了?”
陸周承冷‘哼’一聲,“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男人每個月的那幾天是什麼意思?”
“……”
“或者你先解釋一下,什麼叫‘少爺病’?”
“……”
我低頭數地板上的頭發絲兒,陸周承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給我過來!”
被他拉到總經理室,我立馬沒氣節的求饒,“陸總,我錯了。”
陸周承垂著眼角瞥著我,“錯在哪兒了?”
“我不該跟同事議論老板!”
我張口即來,見陸周承桃花眼慢慢眯起,於是連忙接著說道:“更不應該說你有‘少爺病’。”
見陸周承坐在沙發上,我也跟過去,態度良好的低頭認錯,“陸周承,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次?”
陸周承眉眼上挑,視線在我的腿上流連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往上,“進公司第一天應該就看過員工手冊了吧!背地裏議論老板該當何罪?”
“我都道歉了。”
我撇撇嘴,穿著高跟鞋站著太累,一邊換腿支撐一邊嘀咕,“而且我又沒說錯。”
陸周承聽到了,皺著眉頭說我,“你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麼呢?是不是又在說我壞話?”
我抬頭看著他,“陸周承,我能坐會兒嗎?腿酸。”
陸周承黑著臉說:“犯了錯你還想坐?”
說雖然這麼說,可屁股卻往旁邊挪了挪。
我歡呼一聲坐過去,很順手的抱住陸周承的胳膊,“下班我們去趟超市吧!家裏沒菜了。”
“哼。”
陸周承用鼻子出氣,然後戳著我的腦袋說:“沒見過這樣的媳婦兒,居然說自己老公有病。”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也是為了融入大家嗎?”
陸周承挑著眉,“以出賣自己老公為代價?”
“別生氣別生氣。”
我伸手把他的眉毛撫平,為了表示誠意,我提出今天晚上給他做鬆鼠桂魚,這是他最喜歡吃的一道菜。
聽到鬆鼠桂魚,陸周承的臉果然沒繃那麼緊了,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一條魚就想把我打發了?”
“哪能啊!我給你做一個月的鬆鼠桂魚。”
似乎對我的諂媚有些忍俊不禁,陸周承擰著我的臉說:“一個月都吃一道菜,你是想膩死我嗎?”
我繼續諂媚,“那你說要我怎麼做?”
陸周承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薄唇靠近我耳邊,“不如把桂魚換成美人魚,每天變著花樣的吃,保證怎麼吃都不會膩。”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陸周承,然後慢慢接收到他的腦電波,再然後,有人紅著臉從辦公室跑了出來。
什麼青年才俊單身貴族,我看就是個臭流氓。
下班之後他去車庫開車,我怕被公司的同事看見,就在前麵的路口等他。
一上車陸大爺就開始說教,“好好的夫妻,非得弄得跟偷情似的。”
我邊係安全帶邊說:“偷情多刺激,電視裏不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我是在給咱倆的婚姻尋找刺激感。”
陸周承略帶震驚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變成鄙夷,“誰還敢說你是個清純的小白兔?分明就是個套路很深的狐狸精。”
第一次被罵狐狸精,心底竟然生出一股自豪感,還恬不知恥的朝他拱手,“過獎過獎。”
陸周承被我逗樂了,伸手在我腦袋上拍了拍,“如果你是狐狸精,那我就是得道高僧,專治你這種魅惑人心的妖物。”
我衝他露出八顆牙齒,“隻魅惑你。”
陸周承的眼角和嘴角一起向兩邊拉開,臉上的笑容美好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到底是誰在魅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