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周承抬腿走來,旁邊的人身子晃了晃,非常有技術含量的倒向他,“阿承,我有點不舒服。”
“我幫你叫車。”
陸周承伸手要攔車,蘇綺連忙抱住他的胳膊,“不能打車,我這個樣子被人拍到會有麻煩的,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看著她壓在某人胳膊上的豐胸,我臉沉了沉,決定不再汙染自己的眼睛。
卡宴停在麵前,我卻沒辦法開門,好在有個體貼的保鏢,接過孩子放到後座的兒童椅上。
上車的時候,我不爭氣的往後看,蘇綺似乎醉的不輕,整個人都快貼在他身上了。
說好的幹妹妹呢?
視線遇上,我狠狠刮了他一眼,‘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開到半路,我注意到張寶山的視線,朝後視鏡一看,一輛紅色雪佛蘭跟在後麵,車牌號非常熟悉。
不是要送‘幹妹妹’回家嗎?
還跟著我幹什麼?
本來不想理他的,不過想到他剛才喝了酒,心裏有些擔心。
“停車。”
張寶山沒問為什麼,靠邊把車停下。
陸周承的車也停了,我拉開車門走過去,視線朝後座上瞄了一眼,沒人。
我敲了敲窗戶,“你下來。”
車上的人一動不動,我一腳踹在輪胎上,“下來!”
陸周承下了車,抱著胳膊靠在門上,下巴揚起四十五度角,拿眼角睨著我。
“找我有事?”
他說這話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
我也抱胳膊揚下巴,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有氣勢,“誰找你了,不送你幹妹妹回家,跟著我幹什麼?”
陸周承‘嗤’笑一聲,伸手來捏我的臉,“自作多情,誰跟著你了?這路是你家修的?”
我惱羞成怒的打掉他的手,“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酒店不走這條路。”
陸周承揚了揚眉,“記得這麼清楚?該不會去找過我吧?”
“陸周承你少自戀了。”昨天那種情況,他不可能知道我去過酒店,所以不能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
陸周承從口袋裏摸出煙盒,煙都咬在嘴上了,還裝模作樣的問我介意嗎?
我說介意,可他還是把煙點上了,還朝我噴了口二手煙,痞裏痞氣的氣得我牙根直疼。
“既然不同路,那就別跟著我了。”我不打算留下來吸二手煙,甩下這句話就走。
陸周承倒真把這話聽進去了,我的眼睛卻像是黏在了後視鏡上,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人那車。
手墊著頭靠在窗戶上,隱約還能聞到尼古丁的味道。
這個城市其實挺大的,可我還是遇到他了,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就像我千裏迢迢從g縣來到這裏,然後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他。
我承認我是愛他的,即便到了這一刻,也還是無法把他的影子從心裏去除。
沒有經曆過那樣的刻骨銘心,就不會知道放棄一段感情多難?
就像是要把一個人的靈魂,從身體裏一點一點剝離出來,生,繼續糾纏,死,一了百了。
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會這樣折磨,明明已經病入骨髓,卻還在自欺欺人。
陸周承,我們真的隻能這樣了嗎?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董事會這天,我把手機關機,像個鴕鳥一樣躲在家裏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