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極熱情的帶著雪兒在苑邸裏麵遊玩,來到池塘邊,清澈見底的池水,五彩繽紛的錦鯉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遨遊,雪兒剛從南國回來,像這種大漠難得一見的錦鯉,雪兒早就見怪不怪了。
雪兒很有禮貌的和福爾寒暄,今天的福爾熱情的讓雪兒感到不安,而這種不安,馬上就得到了驗證。
福爾拉著雪兒的手,輕輕的拍著,異常親昵,“郡主近日可好?”雪兒點頭,稱是。
“看郡主多有福氣,有你這麼好的丫頭幫襯著,就連今天這等事情都由雪兒來幫忙,看來在郡主心中,雪兒真真是得力助手呢?”福爾獻媚的奉承。
感覺她話中的怪異,雪兒想借故離開,便很客氣的請辭,“表小姐如別無他事,奴婢就先告退了,府上還有好些瑣事奴婢沒有處理呢!”
福爾甜甜一笑,緩緩的鬆開她的手,看向不遠處的涼亭,“看來雪兒也不願意陪我了。姣娘……”姣娘向走退卻幾步,雪兒心中疑惑。
福爾卻猛地跌倒,從石階上一格一格的滑落,身體像似失重的皮球,一直向下滾動。雪兒驚得說不出一句話,眼睜睜的看著福爾下落卻根本沒有拉住她的機會。
“救命啊!誰快來救救我家小姐啊!”姣娘惡狠狠的看向雪兒,罵道:“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我家小姐。”
福爾低聲的呻一吟著,痛苦的皺緊眉頭,額角上撞破的傷口慢慢的溢出鮮紅的血液,而更讓雪兒驚心的是福爾身下早已血流成灘,染紅了一身的粉白色錦衣。
雪兒早已癱軟在地上,嚇得臉色青白,青色的唇瓣,上下打顫。
沒一會福爾身邊就圍滿了人,婆姨們已經將福爾攙扶進了房間,姣娘還在不斷地罵罵咧咧,質問雪兒是奉了誰的執意,來害她家小姐。
雪兒被守衛們連拖帶拽的關押在材房,等待著王爺的旨意。在材房中雪兒盡量的穩定心緒,回憶著剛才的一切,原來福爾是想陷害郡主,而郡主派自己來,那麼福爾就想再給郡主一個借刀殺人的罪名。
這種事情一定不能發生,即使丟了性命,雪兒也絕不允許這麼事情發生,雪兒抱著赴死的決心,絕不供出三思一分。
門被人推開,吱呀一聲響,猛然衝進來的陽光,讓雪兒不自覺的用手擋住陽光,人已經被侍衛拉了出去。雪兒被半托著來到大廳,這裏站滿了人,所有人都惡狠狠的看著雪兒這個“罪人”。
“抬起頭來。”威嚴而冷厲的聲音響起,雪兒緩緩的抬頭,麵前的男子讓雪兒有種熟悉感,在哪裏見過他呢?雪兒想不起來,也不願意去想。
“大膽奴婢,竟然敢直視王爺。”一個尖嘯的女音響起,雪兒連忙低下頭,心中百轉千回,想著接下來該怎麼應對。
“說吧!你為什麼要謀害福爾王妃。”鐵涵問道,其實這件事情傳到他的耳中,他也沒有辦法相信,如果是別人傷了福爾,他倒是可以秉公辦理,而且也少了他不少的麻煩,可是如今,傷她的人竟然是三思最得意的丫頭,雪兒,這讓他可怎麼處理?
“奴婢隻是一時失手,才害得福爾小姐墜落樓梯,奴婢願意以性命償還,絕無怨言。”雪兒怔怔的說。
這奴才倒是早有準備,什麼事情都攬到自己哪裏去了。鐵涵對雪兒的話很滿意,這也許就是最好的結局。鐵涵大手一揮,道:“既然雪兒認罪,那麼就隻有按照大漠律例處理。”
鐵涵看向身邊的管家,說道:“這等事情就交給你處理好了。”
鐵涵剛剛說到這裏,福爾卻拖著病體,闌珊而至,由姣娘攙扶著半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為雪兒求情:“求王爺千萬不要傷了雪兒啊!嗚嗚……雪兒可是妹妹最為疼愛的奴婢,如果雪兒出事了,可讓我怎麼麵對達妹子啊?一切都是我不小心才會這樣的,嗚嗚……求王爺放了雪兒吧!。”
“這……”管家為難的看向鐵涵。
鐵涵的眉頭慢慢擰緊,福爾這哪裏是求情,這明明在說幕後的主使就是三思,因為嫉妒她姐姐有孕在身,而設下的計謀,可是這麼拙劣的意外,又怎會蒙蔽了鐵涵的眼,隻是這事根本就不能有對錯,隻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處決了雪兒,封住悠悠眾口。
鐵涵看向雪兒,而雪兒早有赴死之心,她又怎會不明白鐵涵的眼神,雪兒慢慢的扣了一個頭,道:“此事是奴婢咎由自取,辦事不利,害的福爾小姐流產,罪當處死,雪兒願意已死告慰小王爺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