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蘭婷對我說有人跟蹤她,我大吃一驚。
我說道:“那你還拉著我來這地方。”
賀蘭婷說道:“我們是誘餌。”
我說道:“現在該怎麼做。”
賀蘭婷說道:“等敵人靠近,親我,不要東張西望。”
我依照賀蘭婷說的,親她。
不過我非常的擔心,根本沒有辦法從中享受。
賀蘭婷說道:“你那麼僵硬幹嘛?”
我說道:“我很緊張,很擔心,我哪還有心情卿卿我我。”
我甚至覺得,已經有人在不遠的地方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我們。
我說道:“這時候敵人不會已經拿著狙擊槍對著我們了吧。”
她說道:“是我們的內奸,沒有狙擊槍,可能有手槍。”
我說道:“你安排了陷阱等他鑽,是嗎。”
她說道:“對。”
話音剛落,有個人從草叢裏跳了出來,走到了我們麵前。
我鬆開了賀蘭婷,看著麵前的這個人。
他戴著鴨舌帽,大口罩,一副黑框眼鏡,一身黑衣服。
典型的殺手裝扮。
賀蘭婷看著麵前這個人,說道:“陳銘,果然是你,跟了我很久了吧。”
麵前的人說道:“賀總,我剛才想在暗處開槍的,看在你對我們那麼好的份上,我出來讓你知道,你死在誰手上。對不起了!”
賀蘭婷說道:“我早懷疑是你們。”
手拿著槍的叫陳銘的人說道:“賀總,別怪我們,要怪,就怪錢吧。”
我們身後還有一個人,一樣的鴨舌帽,大口罩,黑框眼鏡黑衣服,手拿著手槍從身後過來用槍指著我們。
我冷汗直冒,即使賀蘭婷的人已經包圍了這裏,但現在這兩人離我們那麼近,火拚起來的話,恐怕我和賀蘭婷先被打死。
賀蘭婷問後麵那人:“你是陳紀元吧。”
後麵那人默然一會兒,說道:“對不起,賀總,一個月那點工資,真的不夠我們花。”
賀蘭婷歎氣一聲,說道:“你們的良心呢?”
那後麵的人不說話。
前麵的陳銘說道:“良心值錢嗎?”
賀蘭婷說道:“你忘了我們是什麼身份嗎?你忘了你們以前怎麼立誓嗎?現在把槍放下,還有機會回頭!”
賀蘭婷淩厲的目光看著他們兩。
我服了賀蘭婷,約我出來那麼多次的原因,最主要目的卻不是想我,而是要引蛇出洞。
拿我和她自己兩個人做誘餌,多麼危險的事。
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賀蘭婷和我約會那麼多次,萬一人家突然對我們下手,那我們不是早就死了?
不過賀蘭婷就是賀蘭婷,她做事向來比較穩妥,盡管說不得不冒險,但沒有把握的仗,她不會打。
陳銘對賀蘭婷說道:“賀總,回不去了。我們也不想回去,我們不喜歡過窮日子。”
賀蘭婷說道:“你們的待遇還低嗎?非要走這條路?”
陳銘說道:“哪夠我們用?你看和我們接觸的那些商人,就是隨便找出一個賣地攤貨的小販,收入都比我們好。我們身懷絕技,按理說我們這種人才,不該隻有這點收入啊。”
賀蘭婷說道:“月薪幾十萬才符合你的身份,對嗎。”
陳銘說道:“唉,人嘛,誰活著不是為了錢。”
賀蘭婷說道:“我再次警告你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陳銘說道:“不可能了,再見了賀總,到了另一個世界,我不會忘記給你燒紙。”
賀蘭婷說道:“你知道我做事從來都很穩,你們身在陷阱中,知道嗎。”
陳銘說道:“我們跟蹤你好幾次了,別嚇唬我們,根本沒人好吧。”
陳銘話音剛落,手中的槍被一顆子彈打飛,震得他的手甩出去,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後麵的那個陳銘的同夥,陳紀元一樣被子彈打飛了手槍,巨大的子彈衝勁帶來的慣性把他人也甩到地上。
兩人都摸著自己的手,不可思議的看著遠處,又看著賀蘭婷。
他們是被狙擊手打中手中的槍,在這樣光線不足並且有風江邊的地方,兩名狙擊手竟然能同時命中兩個叛徒的手中的手槍,賀蘭婷的人也非等閑之輩。
一切,果然都在賀蘭婷的掌控之中。
陳銘咬著牙,對賀蘭婷說道:“你不是沒有帶人嗎!”
賀蘭婷說道:“這次帶了。”
陳銘說道:“我為什麼沒有發現。”
賀蘭婷說道:“你沒發現的事多著。我沒有讓他們對準你們的身體,就算是,回報你們這麼多年來對組織的付出。”
狙擊手能命中他們手中的手槍,假如是對準他們的身體,他們的頭,那他們已經沒命。
賀蘭婷是給他們留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