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映雪幫我約了楊誌剛,三天後在我們的地盤見麵。
這三天裏,詹映雪想著的是多走幾個商場和酒店看看,看看這邊的人更喜歡怎樣子的商場,喜歡怎樣子的酒店。
畢竟她開的酒店的生意,麵對的基本都是我們這邊遊客,自然是要為我們這邊遊客著想。
而我也抽出了一些時間,約了朱麗花。
賀蘭婷實在太忙,根本都沒空理我。
就約了朱麗花見麵。
朱麗花自然很高興,但她就那樣,表現不出來,眼神帶著光芒。
和她吃了一頓飯,然後她和我說了一些事,一些家裏的事,說她一個當兵的堂弟也要結婚了,她家人都很高興,什麼什麼的。
我說道:“你是說,家人催你了嗎。”
她搖頭:“我家人不會。”
我說道:“那很好啊。”
她說道:“我們家人啊,不會催這些,不過他們希望我轉去軍隊裏做文職。”
我問道:“你這個年紀,還能去考嗎。”
她說道:“可以。”
我問道:“你家人怎麼突然有這麼個想法。”
她說道:“他們覺得,那樣子就回去城裏了,然後我也能多點回家吧,我不結婚什麼的,他們能接受,但他們還是想著能多點見我。”
窩說道:“能理解。但是,你真的不結婚了嗎。”
她說道:“我說了,我沒喜歡的人了。”
她看著我。
我歎氣道:“花姐,但是,我娶不了你啊。”
她眼裏噙著淚:“娶不了便娶不了,我也沒有要求太多。”
我說道:“好了好了,你別哭。我說了,我不會不理你啊,我也會一直對你好。”
她用紙巾擦了擦眼:“我有哭嗎?”
我說道:“你現在不是哭嗎。”
她說道:“我眼睛進東西了,你幫我看看。”
我仔細一看,還真是。
趕緊幫她吹出來了。
想來也是,堂堂一個堅強的軍人朱麗花,怎可能會如此脆弱。
朱麗花說道:“你對生活沒有太大要求,生活給我的已經很多。”
我說道:“知道你是個容易知足的人,包括徐男她們也是。也隻有你們這樣子的人,才會在最艱苦,最難的時候,不會放棄拋棄自己的原則,跟邪惡做鬥爭,哪怕是過得苦日子。”
她說道:“好了不必再誇,回去上班了。”
我說道:“這個點,還上什麼班?”
她說道:“監獄裏,總有來不完的人,也有走不完的人,也就有忙不完的事,數不盡的麻煩,很多很多問題,都要解決。”
我說道:“這倒是。”
在監獄裏,因為情緒受到壓製的原因,一點點的小事,女囚們都能爆發出來變成大事,再小的小事,都不能不重視。
送朱麗花到了樓下門口,我看著她的背影,叫住了她。
她回頭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走到了她麵前。
我說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她好孤獨。
強人,總是孤獨的。
而這種不需要男人的女強人,隻等著我一個人的女強人,更是孤獨。
我輕輕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