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樣就想自殺了?難道說,她覺得她死去的爺爺奶奶父母在天上保佑著她,有著精神力量做她活下去的支柱,然後那個多管閑事好為人師的徐教授跟她囉囉嗦嗦的講了人是沒有靈魂的更不可能有保護她的能量,她就成了這樣?”

“也許是吧,我也不明白,人活著就是活著,死了就是死了,人反正都是要死的。她可能從這些話想到了一家人都死了的打擊吧,然後就心灰意冷,提起了傷心事,想自殺。我們管教也讓女犯開導安慰過她,但都沒有用呀,我自己也和她聊了幾句,她壓根什麼都不願意開口,無論怎麼看,都是要想死了。之前監獄裏就有過這樣的情況,那些平時把壓抑發泄出來還好,不發泄的一直壓抑著的,可能就是要自殺。張管教,你說這個該怎麼辦,要不要帶徐教授來你親自問問。”

我揉搓著自己的臉,這事兒對我來說也太難了,我怎麼問,我怎麼幫助她呢。本身她就有抑鬱症,而且還遇到家庭的大變故,那麼大的打擊,是不是真的想到了家人死了,傷心欲絕,幹脆跟著一走了之?

我想,我先去問問柳智慧,看看柳智慧怎麼說,我再來處理。

我說:“我先考慮考慮,然後我再找你吧。”

“好吧,希望你盡量快點,別讓出事了。”

“嗯,你們也照看好她。”

小淩走後,我馬上去B監區,找柳智慧。

在徐男的嘮叨罵聲中,我到了柳智慧的門前。

我站好後,輕輕咳了一下,然後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麵對她,我沒有剛開始時的輕佻,也沒有之後的對她的恐懼和害怕。

感覺她就是我早就認識的一個朋友,人和人之間,感情真是妙不可言。

也許我們有著同樣的共同語言,也許是因為她能幫到我很多,開導我心中很多疑問,能幫我解決關於心理學方麵我能力不足的很多問題。

想來也搞笑,我是監獄裏的心理輔導師,我幫不到有心理問題的女犯就算了,還要求助於女犯人。

我輕輕敲門。

“請進。”柳智慧在裏麵道。

“你好柳老師,我來了。”我走了進去。

我進來之前,她正在看書,她把凳子推過來給我:“坐吧。”

“謝謝。”

“不客氣。說吧,有什麼事?”她問我說。

我看著她,她雖然是穿著囚服,但是身材好就身材好,囚服都遮掩不了她的好身材,看到她的臉蛋,我咽了咽口水。

她示意我說話。

我慌忙低下目光:“嗬嗬,挺不好意思的,進來之前我就在想,我這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心理醫生,本來是給病人們治病的,結果現在有什麼問題的,還要向你求助。”

“覺得自己幫不了女犯人就算了,還要向女犯人求助,心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