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張管教,如果她能和你溝通,說什麼我們監區這邊有人對她怎麼的話,也麻煩你幫我們壓一壓,你看啊這哪個監區沒有一兩個挺壞的女囚啊,說不定她身上的傷就是之前的監區的女囚打的,但是她剛好一來我們監區,就說什麼被女囚們打了,這又成了我們監區的責任你說是不。如果上頭問題,麻煩你找個什麼自己摔壞了或是什麼想太多精神瘋了的借口帶過去。你看這個,可以嗎?”
我在心裏靠了她一百遍。
我說:“副監區長,你我都是什麼交情了,你看你對我那麼好,我這個人啊特別懂的感恩,從小我家人就教會了我這個大道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回報你的。隻怕我自己做得再多,也報答不來你對我這份厚恩啊。”
她終於笑了,說:“張管教真是個聰明的人,前途不可限量啊。那麼,以後有什麼,我們互相多多關照,這件事就麻煩張管教了。如果我們監區不惹上這個麻煩,那真的是再好不過。”
我說:“放心吧,不會的。病人在監獄裏坐牢久了,心理壓力太大,經常有瘋的,我見得太多了。”
她說:“那好,那我就放心了,那有什麼事,張管教記得找我們。”
她帶著她們的人都走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著李姍娜。
從身後看她的背影就看得出來,比前段時間瘦了很多,這非人的折磨。
我走到她身旁,撕下了她嘴上的腳步,然後看了看她。
李姍娜的確是被折磨得夠狠的。
我在她耳邊輕輕說:“她們沒走遠,最多走到樓下,你繼續大喊大叫,尖叫。”
李姍娜馬上尖叫起來:“我要吃你!吃了你!殺了你!”
一番折騰後。
她有些聲嘶力竭。
我倒了一杯茶,端到她嘴邊喂她喝了。
李姍娜很口渴,一下子喝完了茶。
可她也並不急,還是那麼優雅。
我大聲說:“別喊了!喊也沒有用,再喊我打死你!”
然後我踢了幾腳門板和桌子,為的是還沒有走遠的她們聽見。
我從門縫看見她們身影消失,然後確定外邊沒人後。
走到李姍娜身旁,在她耳邊輕輕說:“你受苦了。”
她的眼淚一下子嘩啦啦流出來。
我急忙給她擦眼淚,她的臉蛋皮膚也很細膩啊,我說:“忍住,現在還不是到能哭的時候。”
她急忙收住眼淚。
我說:“你裝得很像了,但是現在想要騙過她們,還需要下一番功夫。你繼續裝瘋。”
我解開了她綁著的手,我說:“抓我的臉,用力!”
她看著我,不可思議看著我,我說:“快點啊!抓出血,像平時女人打架一樣。”
她伸手唰唰唰,我的臉好多條血印,我大喊兩聲。
她急忙伸手抱住我的臉,我推開她的手,忍痛說:“好,很好,就是這樣。”
她問我:“你沒事吧,對不起。”
我說:“擦別講這個!外麵可能有人。繼續喊叫。”
她又嘯叫幾聲。
我坐著喝了幾口茶,然後裝模作樣問話:“你叫李姍娜,是吧?”
她看著我。
我輕輕說:“我問我的,你瘋你的。”
然後我繼續問,她繼續瘋。
我看了一會兒,擺擺手讓她不要再叫了,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了。
我自言自語說:“看來真是瘋了。”
然後我靠近她耳邊,說:“好的,現在和我稍微正常一點點的對話。”
我後退回來,問:“今天星期幾?”
李姍娜看著我,看著我,那雙眼睛,那眼神,看得讓我的心悸動。
她實在太靚麗。
我舔了舔嘴唇,說:“你說說今天星期幾?你有多高?”
她說:“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想吃人。”
我說:“嗬嗬,人不好吃,你餓嗎?”
她點點頭。
點頭就代表是真的餓。
我這才想起來,她被關禁閉,估計沒人送飯過去。
就算送去,她裝瘋也可能沒吃,估計真餓了。
我從抽屜裏拿了一盒餅幹給她,她慢慢的撕開,吃了起來。
她一邊吃,我就一邊隨意和她對話,她就假裝和我已經精神好點的對上幾句。
沒辦法,演戲,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