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這麼晚了,天黑黑的,能看到球嗎?都八點多了。”

彩姐說:“我們在體育館打,裏麵有燈。”

我說:“那麼厲害。”

彩姐放了一首歌,還是那些老歌,為愛癡狂。

她這個年紀的,的確剛好聽劉若英的。

我自言自語:“為愛癡狂。”

彩姐說:“你昨晚的話很有意思。”

我問道:“哪句話?”

彩姐說:“你說人和人的緣分,人和人相處。說的感情。”

我說:“是的,也許我們都在找有著共同語言的另一半。有人說,愛情是兩個相似的靈魂,在無限感覺中的和諧交融,在生活,審美,道德和價值觀上的默契。說到底,愛情就是自己的價值在另外一半的身上的體現。”

彩姐說:“是,共同語言,但是你說的這個共同語言,要共同在哪裏?又要怎麼找到這所謂的共同語言。”

我說:“沒辦法,隻能盡量多的相處,就跟買鞋子一樣,看著好不一定適合,看著漂亮不一定舒服,自己都要試,試完了,才知道,也許那雙好看的,穿起來特別漂亮的,並不合腳,而那雙表麵難看的,卻是最舒適的。”

彩姐問:“你的意思說,人談戀愛,也可以找很多個對象,來試?”

我說:“如果可以,我倒是想這麼幹。”

彩姐笑了:“你還真誠實。你們男人都這麼個想法吧。”

我說:“這是找到最合適的人生伴侶的最高效的唯一的辦法。而且還有可比性,比較了過後,才知道哪個更適合,如果錯了,就馬上分了。”

彩姐問:“這麼說,我也是你其中一個試驗品?”

我說:“不敢。我們,先做朋友吧。”

彩姐說:“你的心理年紀,跟你的真正年紀,有點不大一樣。”

我問:“哪裏不一樣。”

彩姐說:“成熟。有思想,盡管這些思想說出來並不好聽,可人終究是自私的動物,你自私得很有個性。”

我說:“謝謝誇獎。”

到了羽毛球館,我們打了球。

打完球後,我們吃宵夜,然後分開,她開車回去,我回我自己的。

連續幾天,都是如此。

彩姐不說送我回去過,我也不會說送她回去。

但是我還是很謹慎,盡量和她分手後都不要回去小鎮青年旅社。

然後隨便找個便捷酒店睡覺,然後第二天看看有沒有跟蹤的,確認沒事後,再回去監獄。

心累啊。

第五天的晚上,我到了清吧的門口,原想和她在一起去打羽毛球的。

我打羽毛球的技術已經很好,不過在彩姐麵前,我隻能算個小學生,她經常打羽毛球,很厲害。

不過我最欣賞她打羽毛球的樣子,很投入,很動人。

一輛商務車停在了我的麵前。

頓時,我臉色大變。

這商務車,我最他媽的熟悉不過,就是黑衣幫專門用的商務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我的身份被彩姐知道了,要找人滅了我了。

我就要想逃,車門開了,跳下來的是一個保鏢,接著彩姐出來,然後另一個保鏢出來。

還是那幾個人。

我不跑了,我先看看情況。

彩姐看了看我,說:“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