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著頭,說不出話了。
賀蘭婷說:“心疼就說,沒關係。”
我說:“說有什麼用,以你的性格,我越說,你越點更貴的,我說挺好挺好,你可能還為我著想點便宜一點的。”
賀蘭婷說道:“在你的印象中,我這個人真是差勁得很啊。”
我說:“是,某些方麵的確差勁,差的一塌糊塗。我告訴你,我今天帶的錢,可能不夠。”
賀蘭婷說:“沒關係,我可以借給你。”
我求她說:“表姐啊,咱不要這樣玩可以嗎,你有錢我沒錢啊,讓我請吃飯,總不能按著你平時的標準來要求我。你看我,家裏農村的,想買個麵包車給我爸爸都買不起,然後你讓我請你吃這幾千幾千的一頓飯,我實在頂不住啊!”
賀蘭婷說:“其實這瓶酒是我帶過來的。”
這下,我輕鬆了許多。
還好,那麼一來,我口袋裏的錢,還有剩的。
我拿著酒往杯子裏倒:“其實我這個人很大方的,真的,你既然請我喝那麼貴的酒,我也不廢話了,這頓飯再貴,我一聲都不會吭的!”
賀蘭婷說道:“是嗎?別哭就行。”
見她拿過菜單,我趕緊的上去把菜單合上,說:“表姐啊,這裏還有那麼多菜,先吃完,先吃完啊。”
賀蘭婷說:“你不是說我不考慮你,連菜都不給你點,我幫你點。”
我急忙把菜單拿走,說:“下次,下次。謝謝表姐啊。”
吃飽了,我叼了一支煙。
賀蘭婷看著我,說:“滅了。我不喜歡聞。”
我滅了煙:“表姐,政治處主任,和你啥關係?她好像聽你的,連請假都是她給我請的。你看那康雪,一直在問我和政治處主任啥關係。”
賀蘭婷說:“問那麼多,對你又沒有好處,去買單了,趕緊滾。”
我擦了擦嘴,說:“表姐,別這樣子嘛。你說你到底安插了除了我之外的還有什麼人在裏麵,我好歹有個底啊,萬一遇到自己的地下戰友,我們還可以相互配合,或者互相留一手,不要自相殘殺才好。”
賀蘭婷說:“在裏麵,隻有你一個兵,隻有我一個領導,你自己孤身作戰,萬事小心。我能幫到你,盡量努力。”
我說:“你說的這叫人話嗎!我才不相信!”
賀蘭婷說:“不信算了,你自己小心就好。”
我軟軟的靠在凳子上,就我一個?在裏麵,就一個我在戰鬥?而我麵對的,是一群極度奸險的狼群,我一個人,麵對一群狡猾的狼群,我靠我估計我玩不下去了。
我說:“表姐!你這樣子,會害死我的。”
賀蘭婷說:“放心吧,死了我除了給你燒夠你在下麵用的紙錢之外,還會送你家人一部麵包車。”
我靠。
她說完就走了。
婷婷嫋嫋,婀娜多姿。
走吧走吧。
這樣子擺明了把我當棋子,扔進暗流湧動的戰場裏,她就站在外麵,火中取栗。
我自己喝完了那瓶酒,然後叫服務員買單。
這有錢人日子就是好過,隨隨便便一瓶酒幾千,一頓飯幾千,眉頭都不眨一下,而且,她那麼有錢,還專門宰我,靠,真不是人。
剛出來外麵,賀蘭婷就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接了問道:“還有什麼事,是不是,連你的停車費都要我給?”
誰知她說:“不是停車費,是憑著消費發票,停車免費,不過我還有一件事要找你談。”
我說:“什麼事?是不是油錢?”
賀蘭婷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說:“你開玩笑還是真的?”
賀蘭婷說:“真的,我在停車場出口。”
我說:“我不去!”
我還沒喊呢,她已經掛了電話。
是的,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
我還是去了,憑著消費發票,停車免費,但是她跟我索要兩百油費,我實在不想給。
可是還是要給。
賀蘭婷叫我上車,我警惕的問:“幹什麼!勒索我的錢,還想要搶我的身體嗎。”
賀蘭婷說:“我有件事情要問問你。”
我想了想,反正連油費她都剝削了,我不信她還能剝削什麼。
我上了車,問:“說!什麼事!”
剛說完,車裏跟著上來了一個人,而且是鑽進了後麵的位置。
嚇了我一跳。
我轉身往後看。
媽的,是文浩。
賀蘭婷那個死纏不休和我打過的前男友!
媽的他怎麼在這裏。
我就要下車,準備和他動手,賀蘭婷一踩油門,車子飛出去。
文浩明顯喝了酒,嚷道:“賀蘭婷!你跟這小子,也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