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去正大門辦公樓大會議室開會。
開會?
開什麼會。
我問:“現在嗎?”
康雪說:“是,現在。”
我說:“好,現在就去。”
掛了電話後,我整了整理身上衣服,走去大辦公樓。
天很曬,熱得暈暈乎乎的。
可是到了辦公樓的大會議室一看,好多人都來了,好多各個監區的領導,我基本認識的,不認識的,D監區副監區長,A監區的領導們,還有我們監區的康雪指導員,監區長,甚至馬玲馬隊長,都在。
領導台上麵,領導們還不出來,看來是要開什麼重要會議啊。
而我更奇怪的是,天這麼熱,下麵這幫人一個個不像我暈暈乎乎,反而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色,靠,高興什麼啊,有什麼好事了?
一會兒後,下麵的人到了,台上的人也陸續出來了。
政治處主任,工會主席,甚至是監獄長,也都來了。
這要開什麼會,監獄裏的各位大神都出來了。
唯獨沒有賀蘭婷。
這廝又幹嘛去了。
監獄長主持會議,開場白過後直接說重點:“今天這個會議,是關於人事的。我記得在不久前,B監區就發生過不少事情,有監區工作人員夥同女囚做犯罪違法事情的,還有的工作人員自身不幹淨行為的。”
說到這裏,監獄長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咳嗽,咳嗽了停頓了一下。
我知道她說的我們B監區的發生的這些事情,所謂的有監區工作人員夥同女囚做犯罪違法事情的,就是指的是發生的姚圖圖章冉她們跟薛明媚死對頭駱春芳合夥引男人進來,發生不好的行為,而且夥同一起販賣毒品,還有打傷其他人員這些事。
而所謂的工作人員自身不幹淨行為的這些事,就是指馬玲的堂妹馬爽,和進來的那個搞舞台設備的電工發生不好的行為,被我故意拍下來播出來的那件事。
監獄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B監區的工作人員這樣子,我很心痛,當然她們受到的處罰也是咎由自取。前車之鑒,你們難道沒學過這個成語嗎!在這麼多的活生生發生的不久之前的例子之前,你們呢,還有很多人頂風作案!”
我不知道她在罵誰,難道說今天是處分誰嗎。
果然,確實如此,沒多久後監獄長說道:“上個月月底,我們受到了一封舉報信,舉報關押犯人李某的某監區副監區長等人管教監區犯人不嚴,讓犯人對犯人李某進行毆打謾罵羞辱,李某本身體質不好,平日也精神壓力很重,致使李某精神方麵出現一些問題。關於這位副監區長的處分,是將為監區中隊長,這位副監區長我就不點名道姓了,為了給這位我們的同僚一個麵子。”
我馬上想到,靠,說的李某,是李姍娜,而某監區副監區長,就是關押李姍娜那個監區的副監區長,看來,這件事還是要找人背黑鍋了啊。
可是,如果按嚴格來說,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在自己管轄的監區,讓其他女犯把一個女犯打得神經病,那是要停職甚至撤職甚至可能要送司法機關處理的。
這件事,果然有人替李姍娜打抱不平了,不過,裏麵為了息事寧人,這個事,也就這麼找個黑鍋背背就得了,也就是之前說的那樣,走走過場,形式主義。
還有另一個目的,他日若是外麵李姍娜的親屬追究起來,也好找借口安撫她們的情緒:你看你們家這李姍娜這位犯人,體質不行,壓力過重,到了這個監區,沒想到我們監獄這個監區管教不力,讓其他女犯打了她,致使她精神方麵出了一點毛病,但我們已經盡最大努力治療她,而且也處分了負責人副監區長,我們隻能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