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錢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高度緊張,神經繃緊,都看著牌了,不管輸,還是贏,都想著再弄下一把,贏了,高興了抑製住自己的興奮,繼續下注,輸了,心裏不爽歎氣,然後抱怨幾聲,然後繼續下注。
這就是剛才我們聽到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鄭霞,有點生意頭腦啊,在這個地方開賭,還請了一個老頭來巡邏。
可惜了,她腦子還不夠與時俱進,看看彩姐的夢柔酒店,裝的全是高科技的紅外線夜視攝像頭,那才真的厲害。
如果鄭霞裝了這個攝像頭,或許,我和朱麗花早就敗露了行蹤。
沒等多久,估計也隻有十分鍾這樣,從那個破落的小鎮方向那裏,有車子開過來了。
從我們所在的圍牆上,站起來從瓦房屋頂看去,是兩輛警車。
這來得也夠快的。
可是車子還很遠的,就聽到屋子裏有人大聲的說:“有人給我電話了,有警察來!”
然後,屋子裏一大幫人馬上一哄而出,出了門就趕緊去大院子裏取車,摩托車小轎車越野車,上車的,紛紛開著車逃之夭夭。
我和朱麗花為了不暴露自己,趴在圍牆上,確切的說,朱麗花趴在圍牆上,我趴在她臀部和大腿上。
等著這些車子和這些人都跑光了後,我摸了摸朱麗花的臀:“挺翹的。”
朱麗花立馬一腳踹我,我死抓住圍牆,差點被她踢下去。
我說:“靠你這要害死我,這四五米的圍牆,你要我掉下去會死的!”
朱麗花說:“死了活該。讓你亂動手!”
“我最恨這些違法分子了!”朱麗花看向屋子裏,我也看向屋子裏,屋裏隻有鄭霞和那個老頭了,他們把桌子都收拾了起來,然後那些撲克牌都扔了。
老頭問鄭霞:“警察都好久沒來了,今晚怎麼了。”
鄭霞說:“二叔,有人報警。他們不能不來。”
老頭說:“會有誰報警。”
鄭霞懷疑說:“能有誰,報警的除了賭輸的懷恨在心的,不會有別人。好在我們買通了王力,來之前也通知我們,不怕。”
老頭說:“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好。以後你三叔和四叔不在,不要開了。”
鄭霞問:“三叔四叔怎麼去小姑那麼久沒回來。”
老頭說:“小姑本來就要出院了,突然又說病重了,送進了那個什麼重病的病房。人都不可以去看望了。三叔四叔隻能多留醫院幾天。阿霞,明晚我們就先不要開了,你三叔和你四叔不來守著村口的兩個路口,萬一有警察來了,沒人告訴我們的話,我們就會被抓了。”
鄭霞說:“這警察怎麼會今晚突然來查?是不是三子那一撥人賭輸了,氣憤報警。”
老頭說:“這你讓王力問問一下,不就清楚了。”
鄭霞說:“明天再問。二叔你先回你家吧,等下警察來了,麻煩。”
我聽明白了,鄭霞是開賭場的骨幹,她這個二叔,是在院子邊巡邏的,而她的三叔四叔,是在進村的村口兩頭守著的,萬一有可疑的人有可疑的車來,馬上就電話通知,然後這幫人就逃之夭夭,讓警察抓不到。
鄭霞,也挺有頭腦啊。
兩輛警車來到了院子的門口,警察敲開了院子的門,鄭霞出去開了門。